刘进喜自然是当仁不让,上次自己差点酿成大错,也亏得岑济神机妙算才能挽回损失,这次可得万分谨慎了。
“支书,这你也不管管吗?”岑济指着三五成群的社员们纷纷涌入各个小“赌场”。
“这管啥?一年就这么几天,让大家快活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鲁求英笑着摆摆手:“老话怎么说来着,家有三班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再苦也不苦!”刘进喜也笑着接上。
大队的一、二把手都这么说了,岑济自然也不好反对,也许是受后世的教育影响,岑济天然觉得赌博不对。
见多了后世不少有钱的老板因为赌博,最后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岑济对赌博当然是深恶痛绝。
晚上,在周有才、张克清的监督下,钱箱子和账本被护送进了瓜子作坊,五个民兵挎着六三式围坐在房间里。
“要不我们再算一遍吧?”张克清小声提议。
“求求了,别算了!”
“四哥你可拉倒吧!”
“这都算七八遍了,我都会背了!”
张克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晚上六点多大家就进了库房,这时候该出的货都差不多出完了,作坊里少有的清闲。
因为鲁求英下了死命令,要求一个人都不准出去,一个人也不准进来。
张克清和洪步春刚好趁着机会,对着账本把明天的分红算了一遍,一开始大家都听得浑身是劲。
毕竟来看钱箱的都是家里有人在瓜子作坊干活的,一想到能分到那许多钱,当然快活的不行。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就开始无聊起来,毕竟这八汉子在一个密闭空间里能干嘛呢?摔跤吗?
“你们会打扑克吗?”岑济也在里面闷得慌,只好找着话头来闲聊。
“会啊!”
“打扑克谁不会!”
“来来来!我带了扑克!”
张克清有点担心:“这不好吧?咱们是来看守钱箱子的,支书和队长后半夜还要过来呢!”
“没事,咱们又不离开房间!”岑济实在是憋得难受,眼睛在库房里搜罗一番:“来!咱们把这案板架钱箱上,就在这上面打!这还能让人给偷了?”
其他几个民兵都出言附和,帮着岑济把案板架了起来,张克清也不再阻拦,就站在一旁看着。
几人凑了两副扑克出来,然后往那一坐,问题来了:
打什么呢?
岑济环视一圈:“咱们来打掼蛋吧!”
“掼蛋?”
“啥是掼蛋?”
哈哈哈!自己发现了华点!现在的陵谷,哦不,可以说现在的皖省,就没有一个会打这个后世风靡全国的扑克!
好为人师这是每个人的天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装比!
这掼蛋本来就不难,打了两把,大家就都会了,而岑济更是红光满面,因为只有自己会,那头彩当的自然多啦!
因为库房里人多,岑济还给大家定下了规则,谁先打到“A”,就换人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嘛。
“六个八,有没有?有没有?”洪步春激动地直拍案板,接着又是把手里的牌高高举起,重重往下一掼:“三带俩!头彩!”
“我三个老K管上!”
“小贾,你可别丢份儿啊!”洪步春手指着对家急吼吼地怪叫:“争取双带花!”
“春哥,你都不给我接风,我这一手牌都没出几张呢!”小贾抓着一手牌皱着眉头。
几人正打的不可开交,门外传来沙永红的声音:“怎么这么热闹啊?”
张克清跑过去把门闩拉开,鲁求英进来一看就乐了:“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让你们看钱箱子,你们在这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