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征西将军方敬霄,在西方开疆拓土有功,于几日前被原主重赏还赐了封号。
他行礼后说道:“皇上,臣有不同建议。”
秦肆酒看了看他,“说。”
方敬霄瞥了一眼宰相,又重新将头垂下去一点。
“回皇上,臣认为燕国的确该打,近年来虽然我国实力剧增但终究是后起之势,燕国三番五次在两国边境闹事,若再不去采取手段,恐怕燕国会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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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身后的一名大臣在下面扬扬下巴:“征西将军真是说笑了,您此言与宰相大人的有何区别?”
方敬霄没理会他,只是接着和秦肆酒说道:“但燕国实在不宜从重处理,按照往年规矩,只要他们肯降了就没必要继续攻打。”
他顿了一下,腰弯的更低,脑袋垂的更加往下,就好像脖子上面被挂了什么重物一般。
“弱小时懂得反抗,变强悍后不反欺凌弱小,此乃大国风范。”
秦肆酒思索一会,随后点点头。
“爱卿言之有理,就这么办吧。”
说完这话,宰相的表情刷一下变了,他还想再开口说几句,秦肆酒就打断了他。
“罢了,朕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议。”
他这一出简直是将荒唐样子做到了极致。
宰相皱着眉抬起头,不悦地瞥了一眼秦肆酒的背影。
正在此时,秦肆酒猛地回身,恰好和宰相的目光撞在一起。
秦肆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紧接着便笑了一下,就好像刚刚的冷漠压根没存在过。
“宰相,朕还有事与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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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后,秦肆酒便去了亲贤殿。
宰相金寿正在里面候着。
秦肆酒一进门便笑道:“宰相因何脸色这么差?”
金寿先是行了礼,随后才说道:“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为何那般?”
“哪般?”秦肆酒坐在椅子上,好笑地问道:“提前下朝?”
金寿:“这只是其一。”
秦肆酒示意他接着说。
金寿:“燕国事关重大,臣以为此事应和众大臣从长计议,好好商榷。”
他的脸色铁青,继续道:“而不是只听了那征西将军一人之言。”
“朕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宰相您这是生的哪门子气?难道说...”
秦肆酒眼神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语气稍重:“您也想效仿渊王,将手伸到朕的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