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提取时间的要求,二十日之内必须提取,否则作废。
如此,他只能剩下一条路走,赶快去就藩。
就藩对于在京的皇子们来说,可是天大的灾难,一旦就藩,就意味着此生通过合法手段成为帝王的可能,微乎其微。
依照前身被宣帝冷淡的程度,到了二十岁,自己绝对能成功就藩。
可时间不等人,毕竟现在他才刚满十八岁。
要是等到及冠之年,怕是黄花菜也得凉了。
既然如此,只能通过自污加快就藩,书院之中临幸婢女,如此礼崩乐坏,他倒要看看宣帝作何处理。
台上宣帝,望着秦阳一脸淡然,毫无悔改和惧怕的模样,心中却是升起一丝复杂的意味。
“这样子,倒才像是朕生的儿子,以往那唯诺性子,让朕看着就心烦。”
心中思索片刻,宣帝冷哼一声,再次开口道:
“五皇子秦阳,不尊师道,着其在府中禁足十日,将尊师说抄录一千遍!”
此言一出,台下朝臣,皆是满脸复杂。
这样的惩罚,未免也太轻了,这件事往大了说,可是皇家不尊天下文士。
若是就这么轻轻擦过,日后他们这些儒士的脸,又该往哪搁?
秦阳闻言也是一愣,脸上闪过愕然。
这他娘的不对啊,这事不应该挺严重吗,既损了皇族的脸,又伤了天下文士的心,不该直接将自己外放吗?
还圈禁个鬼啊,抄什么尊师说,你以为你是语文老师啊?
看着秦阳脸上的愕然,台上宣帝脸面之上闪过一丝怒意,这小子莫非还觉得自己罚的重?
要不是今日他没在朝堂上痛哭流涕求饶,保留了皇家脸面,他非得把他拉去就藩不可!
朝臣前方,大皇子和太子对视一眼,轻微点点头,达成了一致。
今日的气氛太不对劲了,老五的反常,父皇的纵容,让他二人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如今皇子之中,不是大皇子的人,就是太子的人,唯独这五皇子,两边都不讨好。
纵使有一丝与他们争斗的威胁,也要抹除。
大皇子化掌为拳,身后朝臣顿时心领神会。
“臣恳请陛下,严格处理此事!”
左丞相从人群中迈出,跪伏在地,朗声道:
“我朝以儒治国,儒学之道,训教生人,识父子君臣之义,知尊卑长幼之序。”
“五皇子在圣人之地行苟合之事,是为不礼!不尊太傅,是为不师!朝堂之上忤逆陛下,是为不忠不孝!”
“臣死谏,恳请陛下为天下人正法,严处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