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无声胜有声的那啥里,慕川芎才突然回过神。
他抬起头伸出小手先帮黄冰茹擦了擦眼泪,而后在自己的小脸上随便了抹了一把!
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起,黄姐姐,您,您让俺想起俺小时候的一些事,所以,所以就不知不觉地那啥了!嘿嘿!”
其实慕川芎他们不知道是黄冰茹之所以也这么伤感,是因为她也有过一段不为人所知的往事!
她原本是大梁城人,在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时候,她遇见了她这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
那人才华横溢,相貌堂堂,让她完全沉迷了进去!
并且为他怀上了一个孩子,在这个礼教盛行的年代,未婚先孕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没办法,她只得离开她的父母远走他乡,和她臆想中的那“情郎”约定在这个偏僻的武陵郡!
可是多少年过去了,她那心心相念的那位“情郎”依然无所踪,两年前她才知道人家早就另结新欢做了某位权贵的乘龙快婿!
可怜的她带着一个丫鬟千里迢迢地来到这武陵郡,在路途中腹中的孩子不慎夭折,她悲痛欲绝!
于是乎大梁国就多了一个以“婉约、感伤、精致以及悲凉深沉”着称的“词坛孤儿”!
而慕川芎给她的感觉,似乎就是她那个未出世的腹中婴儿!
而这些其他人怎么会知道呢?
这时黄冰茹轻轻握住帮自己擦拭眼泪的那只小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脸宠溺地再次摸了摸慕川芎那张虽然瘦小却充满生气的小脸笑道“嗯,憨娃,姐稍微儿就写给你哈!”
“谢谢黄姐姐,嘻嘻!”慕川芎笑着给黄冰茹鞠了一个躬就跑了回去。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起来,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在比试之中吗?咋还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这时就看慕川芎已经跑到前台前,仰着小脑袋对着白山长笑道“余今呈上之作,名为’寒菊’,敬请山长雅正。”
哇草,难得这小子这么正经,还“余”还“山长雅正”这小家伙到底是咋啦?这好像不是这小子的作风!
在坐的了解慕川芎为人的都大跌眼镜起来,可是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念完这首诗后,慕川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非常恭敬地向前台和两侧的那些人深深鞠了一个躬,就奔奔跳跳地跑回自己的座位,笑着对小阿朱点了点头!
席地坐了下来,仰起小脑袋看向前台。
这时前台的那几个老头开始议论纷纷,其中端大学士捂须不断点头,这次过来他是深入了解了这小家伙的身世!
知道这小子也是个可怜的娃,双亲早早过世,留下他和一个有脚疾的奶奶,再有一个尺布斗粟的妹妹!
而悲催的他也因风寒患了脑疾成了一个憨儿,那年他才五岁!
庆幸的是在他六岁的那年他遇到了那个什么冲虚道人,才成为现今的样子!
可谓身世坎坷,而这诗很明显就是写他,或者说他自比寒菊!
不与百花争春,独自在秋寒中绽放的傲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