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文表则冲风沙和秦夜露出了一个莫明的笑容,跟刘公子进了同一厢。
秦夜摇头苦笑:“怪我心急了些,光想着提醒你,没想到他会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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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道:“我们上去再说。”
风沙反而坐下,冷冷道:“那样倒显得我心虚躲着他了。”
秦夜越发苦笑,探着手指头往内室点了点:“他们这一进去,恐怕得要好一会儿才能出来了,咱们在这儿干等着算怎么回事?”
自打听到那个谣谚,风沙的思绪就飘上了云巅,心思根本没落在当下,愣了愣才会悟过来,皱眉道:“倒是我忽略了。”长身而起,歪头笑道:“秦兄很懂嘛!”
就这一瞬转念,他彻底冷静下来。
谣谚既然是故意传起来的,那就不可能仅有谣谚,肯定还有其他动作配合。
躲,是绝对躲不掉的。
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慌,不解决任何问题。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秦夜一语双关道:“就算没吃过猪肉,起码见过猪跑。”
说着凑近些,低声道:“刘公子的秉性你比我清楚,这位解老兄的秉性我恐怕会比你清楚那么一点。这二人绝对称得上一丘之貉,这次见面说不定会相见恨晚。”
风沙脚步略顿,问道:“什么秉性?”
他正在思索对策,对解文表自然非常敏感。
这次又是随他同去岳州,同在一条船上,多了解一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秦夜叹道:“他来江城这段时间,有多户良家遭人强掳,同一人不乏多次。每次都是致昏后蒙头进出,根本不知道是谁所为,所以大多忍气吞声,不乏羞愤自尽。”
顿了顿,又道:“我相信他在你的船上应该还不敢乱来,但也不可不防。”
风沙看他一眼,挑眉道:“那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秦夜没想到风沙居然会把这事推到他的身上,不免有点作茧自缚的感觉。
他当然不怕解文表,只是顾忌其背后的绝先生。
其实也不是顾忌绝先生,实是顾忌东鸟总执事。
转念想想,他早就选边站了,还站得非常彻底。
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于是咬咬牙同意了。
风沙对秦夜的态度非常满意。
他和朗州军的关系事关大局,还真拿解文表没什么好办法。
秦夜这小子就不一样了。
起码会比他少很多顾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