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转回脸,把风沙拉进了旁边的一条无人的小巷,然后围着他转圈,上下巡扫,口中啧啧:“站好了。你有福了,本小姐亲自伺候你。”
风沙莫名其妙,心道什么鬼?
王艳伸手解他腰带,嘴上道:“不准胡思乱想,否则我立马切了你,让你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你信不信?”
风沙瞅她两眼,心道我对你会胡思乱想?开什么玩笑。
此女容貌勉强称得上清秀,加上青春年少,肤白肌嫩,放到民间倒也算得上出众,然而在他眼中就是庸脂俗粉,多看几眼的兴趣都没有。
王艳继续道:“现在我说你听,敢说半个不字,我就把你偷衣服和混吃混喝的事情揭出去,到时被打断双腿都算你祖上积德了。”
风沙歪头,倒要看她弄什么幺蛾子。
王艳一面给他整理衣服,一面笑道:“看你模样还算秀气,瞧着还算斯文,把这一身上好的料子弄齐整了,说是个大户家的公子倒也勉强像样……”
风沙立时猜到她想干什么,本来挺不爽的,这会儿倒是忍不住乐了。
“太近不行,容易露馅,太远不行,人家不在乎。”
王艳含含糊糊地道:“太高别人不信,太低没用,你又不会武功,世家也不行……”瘪嘴道:“真是个废物,你说能给你安个什么身份?”
风沙笑了笑:“开封府的衙内多如牛毛,到地方上没人敢轻忽,一时也没法查实,过几天人一走,谁知道谁啊!”
“不愧是小贼,谎话张口就来。”
王艳讥笑一下,又认真瞅了两眼,迟疑道:“冒充衙内,你扮得来么?要是惊动了衙门,被人揭破了怎么办?”
“我在开封府混过一段日子,衙内见多了,保证没问题。”
风沙心中另有算计,打算配合一下,含笑道:“最近开封府正流行豢养貌美的江湖女子,夏庄主为女招婿,我过来凑热闹很正常。”
王艳听得愣住:“豢养江湖女子?还有这种事?”
风沙撇嘴道:“那些衙内整天吃喝玩乐,女人玩腻味了,豢养男姬都很平常,江湖女人好歹还是女人嘛!”
扮成衙内最不容易露馅,那些衙内本来就稀奇古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哪怕有人心存怀疑,也要考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面上装也要装起来。
只要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短时间内,不可能被人揭破,也没人敢乱揭。
何况,他扮衙内,叫作纡尊降贵,怎么可能被人揭破?揭破了也不会虚。
王艳将信将疑:“是吗?”
风沙耸肩道:“信不信随你。”
王艳摇头道:“胡说八道,我不才不信。这样,你是陈家的陈公子,家里在开封有些产业,你爹打算在登封也开些铺面,让你先一步过来探路交友。”
风沙嗤嗤笑道:“从开封跑来登封开买卖?图啥呀?”
蓝衫青年说家里在长安有买卖,在登封有铺面。
于是这小妞就想拿开封压长安,让他这个陈风代表所谓的陈家在登封张罗铺面,以为正好压过人家一点,其实相当无知。
那蓝衫青年还说自家跟登封县令有交情呢!自然在本地站得住脚,赚得起钱。
他要说有这种关系,岂非一下就露馅?如果没有,干嘛要跑这么远经营?
还是从开封府跑来登封县?啧啧~
这是吃饱了撑得嫌钱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