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惊得目瞪口呆,看起来傻里傻气。谢清漓摇头失笑,这人哪有丝毫神医风范?
马车到达张府,管家将两人引到花厅。
花厅内,张老爷和张夫人早已等待多时,神情焦躁。
打量管家身后的两人,皆是粗布衣衫,大的二十岁左右,长相清秀,像个斯文的农家子;小的十岁出头,长相倒是不错,不过瘦骨伶仃,满脸稚嫩,只有那双熠熠的大眼睛显出些许与众不同。
张老爷和张夫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失望。不过,本着“来都来了”的古话,张老爷还是将两人引到张寿安的卧房。
张寿安气若游丝,双目紧闭,似是对外界的动静毫无反应。
胡二和谢清漓先后把了脉,胡二内心暗道张公子果然没救了,有些丧气。不过,却见谢清漓朝他点了点头,比了一个手掌,胡二心中大喜。
按照商量好的说辞,胡二朝张老爷拱手:“张公子脉息无力,毒火凝结,毒攻肺胃,只有五成把握。”
张老爷听到前面的说辞与薛太医无异,未曾听清后面的话,便颓丧着脸道:“二位请回吧!管家会送二位出府。”
众人皆惊,张老爷这是何意?
张夫人激动地扯住张老爷手臂:“老爷,五成把握,五成,不要送走。”
张老爷一惊,有些结巴:“真,真的能救?”
胡二用力点头:“是有五成把握。不过,我们有一个条件……”
张老爷一把握住胡二的手:“不要说一个条件,一百个都行。提,随便提。”他太高兴,想要跳跳的那种高兴,不过下人们都看着,他得忍住!
胡二等张老爷平复了情绪,才接着开口:“一会儿我们要为张公子施针,以便排除张公子体内陈积的毒素,施针时需要清退所有人,包括您和夫人。”
张夫人略显迟疑,张老爷却摆手:“这个好办。”转身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屋里的丫鬟仆从鱼贯退出。
胡二拿出一只锦盒,交给张老爷:“这是我偶然得到的神药,一共两枚。这枚先给张公子化水服下,服药一刻钟后便可开始施针。”
张老爷恭敬接了药,和张夫人一起伺候张寿安服下。
胡二又道:“再准备一个干净的痰盂,两位便可去歇息了,大概一个时辰后才能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张老爷和张夫人恭敬退出,并命人关紧房门。两人没有心思去歇息,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似的守在门口。
谢清漓在火上燎了银针,又命胡二掀开张寿安衣服后,开始施针。她眼神专注,下手熟练,不一会儿张寿安身上密密麻麻插满银针,谢清漓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汗珠,施针看似轻松,实则耗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