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
林亦楠白他一眼,“我不吃同类。”
把饼子藏在袖中,胡绍细细感受着嘴里的味道,久违的味道在口腔散开,眼泪同时夺眶而出。
胡绍怕肉饼的味道飘出去,来不及细品,借着用袖子抹泪,他狼吞虎咽把饼子吞了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
也许是吞得太急,饼子把嗓子刮伤,胡绍哑着声音道,“姐,你知道那流匪是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
胡绍警惕地朝四周张望,凑近低声道,“那流匪头子据说是从战场上逃回来的,厉害得很,且这段时间手底下招揽了不少人。”
“他想干什么,招揽这么多人?”
林亦楠想,难道是想来抢他们?
胡绍怜悯地瞥了眼路边丢孩子的流民,继续道,“丢的孩子八成都是他们偷走的。”
至于偷去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胡绍要走的时候,林亦楠又悄悄塞了两个饼子给他当报酬。
在路上接连走了两天,丢孩子和被抢已成常态,大家吃个饼子都要藏着掖着,一不留神就被人抢了去。
抢走食物事小,就怕连小命都丢了。
云家兄弟商量后决定,调整队伍的阵型,抽出五十名暗卫走在队伍最后面,防止流匪趁机打劫和伤人。
林家村的村民们便看尽了路上各种的悲欢离合,前后互相帮扶照应,往日经常吵架拌嘴的,因为赶路,大家和气融融。
村民则更加谨慎,他们深知,若是分开,且不说能不能平安到达南地,就是他们现在手上的那点粮食,肯定是保不住的。
走了几天,跟着林亦楠家的那个男孩,给饭就吃,启程就走路,累了也不上马车坐,不声不响的。
这天中午刚停下休息。
失踪两天的胡绍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整个人像在泥地里打过滚。
他一身臭味出现在林亦楠面前,熏得她差点厥过去。
“这么臭,你掉屎坑里了吗?”
胡绍带来一个惊天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