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司机偏了偏头。
“回去报信吧,说我是自愿跟他走的,有些话要说。”江以南说罢开了车门下去。
侯家大部分的安保不像傅家,就是为挣点钱的普通人,不至于去拼命,真正守在家里的那些侯叔叔也不会在这时候外派,于是等他走近高家后,高辛辞示意自家车队让开一条路,侯家的立刻走了。
高辛辞留下一辆车带江以南上去,他自己开车,绕到另一条山路上,车队也没有再跟过来,直至上了真正无人通过的山际。
高辛辞把车停下,带他到路边的栏杆去,天上挂着圆月,天下是一望无际的海水,他们脚边跨过栏杆就是悬崖,悬崖底下,海水一阵一阵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晚上涨潮,海浪声更重了。
“你消息里说的话什么意思?”高辛辞沉闷许久终于发问。
江以南给他发的消息是要把时时还给他。
江以南浅笑,扶着栏杆低声道:“你不都看见了么,字面意思。”
高辛辞心里还是有些波动的,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时时不是物品,不能给来给去的,她喜欢你,之后的日子也跟我说过,她只想跟你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那你还来找我?”江以南回头看他,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骄傲了,所以笑的极其“猖狂”,差点没给高辛辞整自闭了,差不多了才收起来,拍拍高辛辞的肩膀:“其实我是想问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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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高辛辞黑着脸十分无奈。
“时时上一世、过得好吗?”
提到这儿高辛辞都愣了愣,说不出话来,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意的地方呢?时时开心过,也难受过,好不好不是他能评定的。
“她走的时候孩子多大了?”
“啊?”
江以南有些无语,但还是撑着问:“我说安安,你俩不是都有孩子了么。”
高辛辞才回神:“七岁了。”
“那就是结婚没多久,为什么?”江以南压不住情绪,还是掉了两滴泪:“我死了没多久你就跟她在一起,你是怎么做到的?真的是她自愿、爱你吗?你做了什么?”
高辛辞哑口无言,低下头看,一把透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抵在他小腹了,江以南死死抓着,却又突然收了力,右手颤抖着,他都没怎样,江以南反而压着声痛哭流涕,高辛辞等他许久也没动手。
那把刀还是哐当一声落在地下了,江以南也蹲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被死亡缠上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吧,江以南的事高辛辞都清楚了,无论私人感情怎样,他对眼前这人还是有些怜悯的,于是同样蹲下扶他。
“家里的事儿我听说了,我送你走。”
高辛辞叹了口气拍拍人后背,可惜他这气氛刚起来呢,江以南就阴恻恻的仰头瞧着他笑,又哭又笑的:“高辛辞,这种情况下你居然救我?怎么着、高家那种地方养出你这么个大善人啊?”
高辛辞瘪瘪嘴,翻了个白眼起身:“那你还是去死吧,死了大家都安宁。”
“还是你这样对味儿,不然我真是问心有愧啊。”江以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死的漂亮点”这观点还在心里记着,他看了眼身上的装扮,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