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撕心裂肺的哭着,论谁也无法不动容,向阳再恨眼前人也抹眼泪了,江以南别过头去,对念念他从来重话也舍不得说一句的,今天这话却是忍着痛也不得不说,念念无论怎样也不该走上杀人的路的,偏偏自相残杀的两个人都是江以南最亲的。
我不肯吭声,也没力气,头一偏深埋在被子里了,我的伤口早就处理好了,自以为沉沉的睡了一觉,实际缓过来天才刚擦黑,该到吃饭的时候了,好在睡前早有准备,发消息叫清云哥找了点麻烦把我哥他们支走,他上回那么凶我,我正愁找点什么借口让他补偿我呢,下一秒好机会就送上来了,可惜欠债的对眼前这个场景是溢出体表的不满意。
“醒了?”清云哥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俨然成了副大爷的样子,把角落里的江以南压得喘不过气,我困得难受,能不说话就不说,少费点力气,反正清云哥只看我可怜巴巴的就心软了,白我一眼坐过来,伸手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哥哥看看,他咬哪儿了?”
明明伸手就跟装了导航似的往我肩膀上碰,还多余问一句,难不成是盼望江以南跟他说的是吓唬他?我苦笑笑,清云哥刚撩开衣服边缘一点就看不下去了,闭了闭眼深呼吸,把我放回去又瞧了眼我手腕,可惜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看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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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就感觉他要打人了,赶紧伸手把人拽住,装作牵扯伤口“啊”了一声,清云哥果然中计回来,捧着我手腕又气又怨,要不是我在这儿,只怕他唾沫星子都能把江以南淹死。
“哥,你看到他手上那伤没?我弄的!”我特意挺了挺精神道。
“哦,你是想跟我说,你两道,他两道,你们俩扯平了呗?”清云哥歪着嘴角笑了笑,我刚要点头就被他骂回来:“扯吧你!封适之都跟我说了,你进门之前他就自己弄坏手了,你给我搞公平还弄上担责任这一出了,你哥是傻子啊!”
“我本来希望是的……”
“你说什么?!”
“不是不是……”我摇摇头,摆着一张苦瓜脸:“我是说封适之这个叛徒……”
“他不叛徒你是不是今天死这儿都不吭一声啊?你知道我最近心多累吗?我都快炸了!你怎么不去找你哥啊!还让我带你躲,你知道被你哥发现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被他揍一顿喽。”
“知道你还找我!”
“你总舍不得我被他揍一顿吧……”
清云哥一句话噎回嗓子里,这句话莫名的很有道理又特别丧良心。
于是咬着牙攥着拳头念完一整套莫生气口诀后他还是屈服了:“行,我送你回津海成了吧?你说你呀、也真是被狐狸精蛊惑了,为了不让家里看见又麻烦侯家的又套路我,狐狸精怎么那么大本事啊……”
“哥,别说了……”我努了努嘴,江以南还在一盏不甚明亮的小灯下坐着,沉默着呆呆的望着我。
我瞧一眼可怜劲儿就消下去了,不远不近的距离朝他伸手,他也抬起伤了的那只,可惜谁也没有对彼此先踏出一步去,我们都耗尽了力气了,短短的路像隔了条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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