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探起头来,跪坐在床上,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怨气满满的看我:“那你说陪我?”
小主,
“就这一下午,后面几天都陪你。”
“嗯——”他稍稍想了会儿,似乎这个“交易”不算亏本。
他不生闷气了,而我为此付出一点时间和情绪价值,非常合理,符合一对合作期长久且感情要求在合格线以上的情侣。
“好吧。”他笑笑同意了,移开跨在我身上的腿拉我起来,但放我之前也拉着我坐在他腿上,小猫儿似的蹭了蹭鼻子:“那你早点回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不会那么晚,我做吧,澄澄不习惯马来的饮食,免得精神不好,所以这几天的饭都是我做。”
“你对他真好。”江以南压着语调感叹似的耸了耸肩。
“这你也吃醋?”我总算不是装的、哪怕无奈也发自真心的笑了笑。
“我不吃醋啊。”他拉着我环住他脖颈:“亲弟弟和情弟弟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区别很大。”
“你比我大。”我捏了捏他脸颊。
他抓过我的手,别过指节的位置轻咬了咬:“那你叫我声哥哥?”
“不要。”我轻推开他,伸了个懒腰往衣帽间去:“我相信玄学,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小心真的有情人终成兄妹了。”
别说,他要是没跟南行交换身份,从法律意义上讲还真是我亲堂哥,想来也真是倒霉又离谱,外面喜欢我的人不算多,家里亲戚搞了个遍,澄澄那会儿我是想都不敢想,江以南只是养子还好说,云谨还是我侄子呢,就算出了五服没什么血缘关系了,他到底也姓傅,叫我一声姑姑。
我从衣柜里拿了件较为得体的衣服,我和江以南虽然有分开房间,但之前不是没有同居过,管家收拾屋子的时候冥思苦想许久,还是把我俩衣服各劈了一半放到两个房间里,毕竟谁也说不准我俩谁会睡到谁房间去,这会儿倒是方便我了,我攥着衣领咬了咬牙,抬手把眼泪抹下去,我并不在这里悄摸摸的换,平复了情绪,我拿着衣服转身出去,坐在床沿,在他甚至来不及惊讶的目光中,背着身、一点一点解开身上的扣子,并不磨蹭,干净利落的脱下来,似是在做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反而是他不敢看。
“时时你这是干嘛……”余光中他遮着眼,瞬间从脸颊红到耳朵根,被水煮了似的。
我并没剥光了,里头的东西挡着底线回头时便也没那么伤感,我并不强求什么,只牵着他的手,而他也终于把遮挡的手拿下来,偏着脸不直视我,但也移过来,从后面轻轻抱着我。
“时时,你是想……”
“我们明天就领证吧,我看了日子,明天就不错。”
他将双手叠在我小腹前,我也依旧轻轻牵着他,他的手烫的可怕,我说罢,只听他在耳边轻轻笑过,点了点头。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我不需要问,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愿意。”他轻声说,绷不住笑还轻轻吻了吻我脸颊:“何况我们俩在一起,这也是我最大的愿望,时时,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