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叹了口气,而后面对封适之:“得了,你帮我去找辛辞吧,我有话跟他说。”
刚说罢这话,高辛辞就给我发来了消息:“马上到。”
封适之探头看了眼便晓得了,自顾自的出去,我稍等待了一会,估摸着高辛辞应该出门了、来不及看监控的时候,我将项链背过去,看了眼门口确定没人,便蹑手蹑脚的坐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解开默读胸前的扣子。
小主,
默读的肤色是雪白的,比我更甚之,晒一天也只会发淡淡的粉红,歇一天就会散的那种,这样牛奶一样的皮肤,对比褪下衣服后脖子下大片的紫红,真是格外显眼。
我惊讶一瞬、差点尖叫出声,好在是捂嘴及时,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浑身颤抖着在床边转了好几圈,许久平复下来,才又坐回去,拍了张照存到手机里,我赶紧给默读扣衣服扣子,可又在扣到一半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许多拇指大小的红印子在他胸口附近,这不像是伤口,倒更像是……吻痕?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默读的脖颈上也见过吻痕,只是当时刚出了池吟的命案我就没深究,让梁森去查,他也没带来什么结果,我还以为是默读交了女朋友,可后来封适之又告知说默读的心思还放在我身上,要偷亲我,不过被老傅拦住了,而今我又看到吻痕。
不是女朋友,工作上也有我给默读撑腰,总不会再有跟石濂那样不要命的,还能是谁呢?一面打他,一面还非礼他?这什么变态?!
想到这种结果我有点遭不住,捏了捏手指,我似乎还想找一些推翻我猜想的证据,我卷起默读的裤管,袖子,同样在十分敏感的地方找到了不同样的吻痕,大腿内侧、小腿后、锁骨、后背脊柱,我甚至扒开我自己衣服对比了,可种种证据都更证实了我的猜想。
“不要、不要……放开我……”默读忽然出声,我吓了一跳,可抬头才发现他还闭着眼,是睡着的。
我坐在床边,一面出声安抚着默读,一面赶紧把他的衣服恢复原样,终于整理好了,我连忙凑着耳朵到默读嘴边。
“放开我,恶心……放开我……”
我皱了皱眉,这话怎么想都不大正常,默读的额头上细细的沁了一层汗水,神色实在是难受的慌,甚至开始流泪了,我纵使再想多听套话,眼球摘除换药期间也尽量不能让他流泪,我只好放大了点声音,在他胸口轻抚顺气。
“默读,没事,是我,是我。”
“时时?时时……”
默读才松了口气,绷紧的肌肉松垮下去,他摸索着抓住我的手,好一会儿才又沉沉的睡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那样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敲了敲门:“小姐,姑爷到楼下了。”
“行,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而后将向阳给我的药又拿出来,捻了一点泡水里喝了,给默读盖好被子之后便出去。
“我离开一会儿,你守在门口,在我回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明白吗?”我交代道。
门口的人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封先生也不可以吗?”
“任何人。”我一字一顿道,不是不相信封适之,可他到底才是怀疑默读最重的人,有些事确实不能让他知道,我想了想又补充:“除了默读醒了,他自己叫人进去,否则不许有人打扰他。还有,别跟封适之直说,他要是来了,你就跟他说,让他帮我去查高家给默念做手术安排的所有医护,就是侯家专门派来的也要细查,留意他们最近的家庭情况和人际往来,很急。”
“是。”那人点了点头。
我安顿好,便往楼下找高辛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