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四房,不知为何,高家五房这次也少见的露面了,我和高辛辞面面相觑,也实在想不出个什么理由,据婆婆身边的邓颖带来消息说,昨晚上出事的时候五爷还不在临江,他一直是在颖京踏踏实实的管他五房的生意的,对于临江的一切争端他向来也不插手,有利益都不大来抢,可听说了昨晚的事后却第一时间赶回了临江,甚至亲自跑去高家老宅惊动了太奶奶,就在刚才没多久,太奶奶已经亲自出面,要求高家所有子孙返回临江,面子上理由是祭祖,实际上大伙儿都清楚了,是要开昭和堂,商议眼下这件事。
车停在高家门口的时候,邵勤都已经带人来把高家的帖子送我手上了,依照太奶奶的意思,这次是要打破规矩,让我傅家人也进入昭和堂跟高家一齐商议如何解决,老傅派邵勤来也是要听我想怎么解决,我们家是闹还是不闹,毕竟现在的情形显然我才是受害者。
我还是知道分寸的,也晓得老傅就算是在问我意见,我想闹他也不会听我的,便让邵勤替我回了消息说我的冤屈事后再议,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查清池吟的死因。
我当初和梁森在一块探讨的可能如今可一一都实现了,高二爷和高三爷都已经开始造势了,说是我为了争家产才自导自演这一场戏,我总不能为了一时意气,真跟高家闹起来,到最后就成了我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了。
不过,老傅他们虽然已经退了一步要跟高家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却也不是半点要求也没有的,就算要谈,也是我傅家来定场地,高家不能有异议,要知道,昭和堂是高家的地盘,还是老巢,我们是外人,按照高家的规矩,我们是外人,主家能进昭和堂已经是高家最大的尊重,保镖是带不进去的,如果高家在昭和堂埋伏,最后强行逼迫我们傅家吃了哑巴亏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高家也必须退一步,我们家不会逼迫高家人毫无防备的跟我们回津海老宅,高家人也别想让我们傅家人进高家的宅子。
高家老太太都出面了,人家心里一合计,便同意了我家的要求,到底是最年长的长辈,她一说话,高家没别人敢说个“不”字的,于是我家老傅和两个叔叔背地里也盘算了一番,最终将谈判的场地定在了我家新城区的庄园,新城区高家也是入了股的,说起来是最两全其美的地方了。
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新城区还没全然开放,是没什么人住那里的,就算是两家谈不妥,在那儿打起来也没人知道,算是全了两家的颜面。
谈判的时间定在了下午,在此之间,老傅并没有让我在高辛辞身边待太久,昨天晚上那件事即使没成,我跑了,他也还是对高家有了不满,我家的观念保守,我在婚前和高辛辞这个未婚夫同居已经是在他底线边缘晃荡了,高寒熵即使是被人下了药,他也气的发昏,恨不得冲到医院去给人阉了。
看见他这样子,我也不由得想起来、上一世我即使是受害者他也恨不得丢了我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他现在这么焦急的样子是为我受了委屈还是他自己的观念和脸面,不过没一会儿我便摇了摇头,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甩出去。
家族荣辱在前,我哪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我收拾了收拾,却并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即将代表我傅家出面的封适之,清云哥,沈岐林,邵勤、应祁和裴圳。
我家一直有这规矩,虽然不常用,还有点儿残忍,但它依旧是存在的,而且是大家都默认的,就是这种出了人命官司的时候,我们主家自己不能出面,不可惹火烧身,省的对家一个举报,到了公家眼前都是要命的麻烦,而掌事就是代替我们处理极端事务的人,就算是杀人放火,到最后也扯不到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