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应叔,您放心吧,我不会着急动她们的。”
“那就好,那剩下的日子你就好好养病,到时候只怕还有很多麻烦得你自己应对了,高家另外几房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高老二,你也了解了。”应祁顿了顿,忽然想起来又补充了一句:“哦,还有寒家那边,二爷的意思是这件事还尚无定论,总觉得还有哪些地方不对,总之无论怎样,也先不要对寒家追责,你又不用担心寒家跑了。”
“我有分寸。”我应了声,随后也不由得思考应祁那句话,我知道二叔此刻是绝对不会再偏袒谁了,他说寒家没问题我没理由不信,只是若不是寒蕴霜在背后搞鬼的话,那还能有谁呢?
正事说完了,应祁本该那么忙碌却也没走,反而是轻松的瘫下去伸了个懒腰,忽而又长叹一声:“唉,时时,你说你也是,平时看着挺聪明挺有谋略的、怎么到了正场上就这么不知变通,咱家难道真的怕了高家不成?不过是怕麻烦,咱家天眼不是吃素的,你背地里做点什么,就算真是把池吟她们剐了、高家找上门来没证据都没话说,何必非要摆在明面上,若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我听了这话一怔,但心里的谨慎还压着,便没有表达出什么怪异的神色来,只是装作很懵懂的一问:“应叔,这是我二叔的意思?”
应祁听了也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轻轻笑了笑道:“二爷倒没明说,只是咱家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嘛,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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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的答非所问,即使面色没有丝毫异样,我也还是存了点疑心,顿了顿便否定:“应叔,若是别家还好,但高家的事情超出我能力范围。摆在明面上,就算我再胡闹、为了这样的目的怎么说我都问心无愧,可若是背地里收拾了,以后多少年我都要为了这件事情担惊受怕,没出阁的日子高家管不了我,可我将来是要嫁过去的,到时候不仅要忍受高家人对我的刁难,只怕高辛辞也会心生猜疑,我的日子就越来越难过了。”
“啊……倒也是。”应祁听罢忽然很尴尬,赔着笑又别过头,咳了咳才又说:“我都没想到这一层,是我卖弄了,跟了二爷这么多年了也还是不能摸准他的意思,实在惭愧啊。”
“没关系的应叔,有句话说得好,叫关心则乱嘛,您也是太忙太累了。”我微微躬了躬身。
“唉,是了。我也该走了,二爷还在公司忙着呢,我得过去帮着点儿了,你早点休息。”应祁说罢便转身离开。
梁森冲着他离去的方向按礼数躬了躬身,随后便十分平常的过来倒了杯水给我,可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便拉了拉他的衣袖:“梁森,你觉不觉得应叔怪怪的?”
“啊?”梁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转头看了好多次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哪儿怪?”
“作为长辈,私下里这种东西不是该直接替我做了么?哪有教唆我自己去杀人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梁森挠了挠头想了想,最终十分无所谓的摆摆手:“嗐,如果下次真的还有这种紧急关头要人命的,他不教你你就不做了?咱家谁手上多干净啊?就像应叔说的,不都那样么,再说了,应叔是跟了二叔几十年的人了,一直都没差错的,他的意思都是照着二叔来的,二叔难道会害咱们不成?你要是担心,我再多叫些人去看住池吟她们好了。”
“那倒也不用,我巴不得别人动手收拾了她们呢。”我叹了口气瘪瘪嘴:“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应付完这些事,刚想躺下再睡一会儿,门口忽然又有了响动,我精神都快恍惚了,要死要活的爬起来、深吸一口气才得以再问一句:“谁啊?”
“姐姐,我,姐夫和默读哥哥回来了,都想看看你。”河河回复道。
“哝,你俩对象来了,见见不?”梁森颇有嘲笑我意思的说了句。
我真恨不得一棒槌给他敲晕,省得他一会儿说顺口了,只怕高辛辞和默读就真要打起来了,只可惜我现在只有踹他一脚的力气:“别胡说,我就一个对象。”
“好啦好啦就一个,所以见不见?见哪个?不见我就叫河河给他们赶出去。”
“肯定是都见啊,赶出去哪个我都有罪。”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得到我的肯定,梁森没好气的点了点我额头,随后示意门外守着的河河放人,谁知房门一开,高辛辞还好,刚见了我便不至于过分激动,但默读就不同了,火急火燎的扑了进来,那急慌慌的样子差点儿没刹住车撞我脸上,随后便是止不住的道歉和观察我有没有受伤之类的,给高辛辞和梁森都看傻眼了,连我都吓了一跳。
不过我虽然不明白默读为什么要跟我道歉,这件事当中他分明什么错都没有,但为了让他赶紧离开我脸边省得他和高辛辞一会儿当我面打起来,我还是赶忙先安慰了一番,好在很快他便冷静下来,坐到我病床旁的沙发上去了。
高辛辞这才能稳稳当当的坐到我旁边,喂我喝完药之后又看看默读,这时我才发现这俩人今天异常的和谐,谁都不吵不闹的,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
高辛辞顿了顿,随后笑眯眯的将我额头的碎发撩到耳后:“时时,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都这时候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我满是低落的沉下去,却见高辛辞还是十分肯定,认真的牵住我的手,我忽然想起方才应祁跟我说的、高家想出了一个绝不会委屈林家人的办法,“到底怎么了?”
“默念的心脏配型、找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