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责:端走的花

毕竟谁又能预想到大舅哥有可能会因为“家暴”而突然选择回国呢?

高辛辞扶着傅惜时的腰身揽在自己怀里的时候,大舅哥一边抹眼泪一边将行李取出来。

高辛辞将傅惜时堵在墙壁上接吻的时候,大舅哥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出机场。

高辛辞咬着傅惜时耳朵、故意舌尖舔了一下的时候,大舅哥已经趴着上了自家来接的车了。

可怜的傅疏忱本人也万万想不到,自己本身已经够可怜了,在不久的将来还会看到更让他龇牙咧嘴的画面,此刻他的愤怒值还处在百分之七十的部位拿着手机信誓旦旦的保证:“陈伊宁!我要是再回去,我就是狗!我回去就跟我爸提退婚的事情,这日子我跟你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哪有你这样的!光天化日强抢民男非逼着我娶你还不够你还家暴是吧?我告诉你,这是犯法哒!”

而对面:“呦呦呦,瞧把你能耐的。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嘛,谁知道你有那毛病,你又没跟我说过。乖啦老公你别闹了,赶紧回家昂,晚上给你做红烧排骨行不行?”

听着陈伊宁这嘲笑的语气傅疏忱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刚想奋起反击,忽然身后“噗呲”一声,顿时如同火山爆发冰川融化,疼的脚指头都缩起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痔疮这种令人绝望的东西啊!

关键是有就算了,傅疏忱自认倒霉,也确实怨自己总是喜欢在卫生间打游戏,可这种东西加上有一个会玩千年杀的未婚妻叠buff之后就是地狱级的恐怖了!

傅疏忱咬牙切齿:“谁是你老公!咱俩还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吗?你才是攻!你都给我反过来了!诶呦疼……”

“那谁知道你长痔疮啊,你又没跟我说过!”

“我之前不是暗示过你吗!”

“你家暗示长痔疮是屁股上长了个痘痘啊!我能听懂吗!”

“你就从我每天坐不下就应该能看得出来,十男九痔你没听说过吗!你每天不高兴了就回来甩脸子让我猜猜猜,怎么到你这儿就不猜了直接上手!你知道我现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吗?我真爱死你了陈伊宁!”

“那你回来我给你上药嘛!”

“我不!你美甲整的比我头发都长我怕你戳死我!骗完财了你还想骗色,我是不会给你觊觎我美貌的机会的!”

“傅疏忱,你搞搞清楚,你是男的我女的要说下来也是我吃亏好不好?”

“你要搞清楚我们现在是纯情男大和女流氓的搭配好吗?”

“噗嗤……”

开车的司机大叔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傅疏忱十分无语的瞥了一眼,大叔这才捂着嘴摇了摇头:“少爷对不起……但是,我觉着吧你和夫人之间问题不大真的,没必要吵成这个样子,还大半夜了回爹家……”

“啧,本来我也没想分手,但我总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给她翻篇儿了吧,必须给点儿教训让她知道我也是会离家出走的!”傅疏忱一面捂着通话口一面气鼓鼓的说:“哦,还有,我不回家,我这样回去肯定会被小叔嘲笑的,我妹最近是不是在小院住着呢?去小院吧,我瞅瞅她去。”

“好的少爷。”司机应了声,在绿灯亮起后掉头开去了另一个方向。

旁的事情解决了,傅疏忱又再次恶狠狠的低头对向自己的手机:“陈伊宁,我跟你说昂,你要是想哄我就赶紧回临江把我接回去,不然……你就守活寡吧你!”

“幼不幼稚……”

陈伊宁还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想来这也真是恋爱大半年以来头一遭了,第一次家庭地位这么高昂,傅疏忱不由得心里有些小窃喜,同时也开始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陈伊宁到底是怎么在短期内给自己锁的这么死的?分明是她追的自己,自己当时恋爱还是想了一晚上的家族大义联姻利益才含泪献身,现在居然就统统反转了?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看到陈伊宁的两个弟弟一看到自己就如同看到救世主一般,还是老丈人听说终于把女儿嫁出去了恨不得给自己立个神像的时候,还是自己被迫回答了陈伊宁各种离谱的送命题、例如“贺清云和她一起掉河里他先救谁”的时候。

嗯……总之不是痔疮期千年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