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我要先解决眼下的事情,我轻轻叹了口气,将身体缩了缩:“爸,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我之前确实是好了,但最近……应该是事情太多,我不至于说像以前一样多难受,但我吃不下、睡不好,我又不敢去找医生,怕医生会联系家属,以前的药还剩了几颗,我就想吃了试试,反正这是安心凝神的,吃了也没关系吧。”
“药怎么能乱吃呢,是药三分毒,一定要吃的时候也是听遵医嘱,好的越快越好啊,你这样爸才更担心。”老傅心疼的抱了抱我,掌心在我后背摩挲:“明天爸就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
我刚要回复,小叔的声音也从门口响起:“臭丫头,天天管你叫‘乖乖’,怎么就没见你真正乖一次呢,小叔说没说过你要是难受一定说出来?你真想看小叔被喂鲨鱼啊?”
我回过头去,只见小叔已经坐到了我身旁的椅子上,面色难看。
老傅翻了个白眼:“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呢,我一句玩笑你能记这么久,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记仇?”
“哥,你说那话的时候表情很吓人诶,我都做噩梦了好吧?”小叔拉过我的手臂,鄙夷之间还不忘捏捏我:“还有,时时是孩子我也是孩子啊,我和时时的年龄差还没我跟你大呢。”
“还孩子呢,你自己都多少个孩子了,成熟点儿吧。”老傅无奈的笑了笑,递茶过去的时候,茶杯狠狠地在桌上磕了下,“正好,你也过来了,心理这方面我一窍不通,你不是有那个什么证儿?要是学到的知识全都送回给老师了你就去找个以前的同学,熟悉的人给时时看病我才能放心啊。”
“我知道,我有个同学现在在颖京医院是精神科主任,挺有名的,马上就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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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看看右看看,趁着老傅和小叔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也开始思索——我该怎么装病但装出来的又不是特别严重的那种?最好只吃安眠药就可以了,吃多了我怕真成了精神病……
之后的一段时间老傅和小叔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问我安慰我便是各自闲聊,好几句话我都差点接不上,好在我这小弱缺身体有时候也是有好处的,还能装晕乎,掏了片葡萄糖吃了便趴在桌子上说要休养,又过了一会儿,厨房的饭也做好了,食不言寝不语,我才安生了一会儿,只可惜吃完饭之后麻烦就又来了。
当着我一家,又是老爹又是叔叔们又是哥哥的面,管家进了门,尴尬扭捏许久之后终于朝着我开口:“小姐,高家来人了,小高总说……他说想您了、想让您去高家过夜……”说罢,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耳朵都燥红,也不知道这样的话他是怎么鼓起勇气说出来的。
而我,当全家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打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是绝望的。
“这事儿你就不能私下过来跟我说……”我捂着脸咬牙切齿道,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整个屋子里在我这句话过后静悄悄的,静的我连我哥的磨牙声都能清晰的听见,直到“砰”的一声响起,我哥觉醒了。
“赶出去!哪有到未婚妻的家里、当着家人的面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我们家时时好歹也是清白出身,敢情有姑娘的不是他们家是吧?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再敢说一次这种话以后就他入赘!”
我虽然在伦理三观上很赞成我哥的这种观点,但是热恋期的小女生嘛,管不住自己的嘴和腿也是很正常的,于是我“腾”的一声站起身,义愤填膺揭竿而起!
“哥!我也觉得高辛辞这个要求简直是太过分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高家揍他一顿!不把他打的鼻青脸肿我都不回家!”
“就是!你看我妹妹这觉悟,这简直……等会儿?你说什么?臭丫头你给我回来!”
还不等我哥说出这句话我已经窜出二里地了,想来我也是有充足的理由的,最近家里的事情这么多,我心情这么差,抑郁症都快犯了,我可不得去谈会儿恋爱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