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吧?认输吧,跟我回家。”陆澄澄拉着我的手就要走。
我甩开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用你管我,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儿去吧!”
本来就烦,高辛辞烦我也就算了,再加上个陆澄澄我脑袋简直要爆炸。
但不晓得为什么,上辈子我明明总说这句话,陆澄澄都免疫了,这一次却委屈的眼红,我居然萌生一种道歉的想法。
“我,我不是这个意……”
“不管就不管!我还懒得管你呢!谁再理你谁是狗!”陆澄澄也恼了,甩下我转身就走。
我忽然觉得我是哪里做错了,可我又偏是不肯道歉,不服气,我最终是没有追上去,任由我们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我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好久,不知到底是心之所向还是肌肉记忆,我绕过晨星后,走着走着,眼前赫然已是高家。
本来也赌气说过绝对不来找他的,可实际上我又来到了这里。
手指方才触碰门把手,我回过神儿来,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指纹锁早把我当做了这里的女主人,把我记得深刻,门开了,冷风从门内灌进我的衣袖。
我不敢进去。
我害怕再见到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怎么解释。
哪怕平时提起的时候我绝不认错,坚定不移的觉得他一定不会离开我,但真正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我却只想退缩。
回归现实,我想的清楚,不是他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他。
自从我对他真心相许的谎言被戳破,他走了,我才清晰的意识到我根本就是无根的浮萍,是他给了我一个家,让我休憩,让我依靠。
说实话我不明白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就像从来没有人教过我怎么在傅家的世界里为人处世一样,同样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该怎样去以妻子的身份爱一个人,我和高辛辞认识的时间是很久,但论起感情,我们俩根本就是一步到位的,一夜风流,怀孕,联姻。
我除了无条件的对他好,其余的什么都不会,高辛辞要的却从不是我毫无底线的奉承他。
上一世我们不知道因为这样的事争吵过多少次,他非要说我根本不爱他,我永远不能理解他到底想要什么,爱又是怎样的,渐渐的我也变得患得患失疑神疑鬼,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跟他耗下去,他不肯跟我离婚,也不愿意跟我倾诉、商讨究竟该怎样改变我们的婚姻,再后来,能同时牵动我们俩的就只有孩子了,七年之痒的感受大概也是来源于此。
或许将来有一天他真的会下定决心放弃我,我想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只希望他下一个遇见的人能真正的爱恋他,为他分忧,如果可以的话,善待我们的孩子,哪一天觉得孩子碍眼了也请不要伤害他,我会带孩子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天啊我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哪有带孩子走的能力呢?我都已经死了,想来我死去也有好久了,另一个时空的高辛辞应该已经放下了吧,应该也已经再婚了,要是觉得孩子碍眼的话就把孩子交给老傅吧,还记得那时候老傅还是挺喜欢他的小外孙的,我儿子很乖,不会像我一样惹事的,陆澄澄应该也能容得下他。
至于现在这个时空,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去找他吗?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好不容易回来,我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他,我好想抱抱他。
“傅小姐?”
我还没能打开门,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我转过头去,原来是在高家工作的一个阿姨。
“还真是你啊,我正想去找你呢。”阿姨喜笑颜开,跑进从她住所的小房子里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出来,很快又跑到我面前。
“王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把眼泪憋回去,硬挤出一个笑容。
“辛辞让我把这个给你呢,还让我告诉你,他这几天很忙,不能很及时的回复你的消息,但他只要是看到了就一定会回的,让你别太担心。”王阿姨把手里的木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里面就是那个能定位的手表。
“他人在哪儿啊,没有回来吗?他到底在忙什么啊?”我问。
“唔……我也不太清楚啊,这东西是早上的时候辛辞身边那个秘书送回来的,我没见到他本人,我只知道他去了外省的分公司,但具体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至于忙什么,阿姨没读过几年书就更不懂了呀,要不你自己去问问?你是他媳妇嘛。”王阿姨半开玩笑道。
“我还不是。”我小声念了句。
“啊?”
“哦,没事了阿姨,我自己跟他说吧,谢谢你。”
我急匆匆的跟阿姨道过别,急匆匆的又走,到了大路上,看着车来车往,又开始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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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辛辞根本没有回来,只是把这个手表送回来了,美其名曰是要我看见后不再担心,可传话的方式千千万,打电话、发消息,他只要跟我说一声我都不会去烦他,他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都送回来?难道不是让我彻底找不到他的踪迹吗?他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我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事到如今我也真是彻底体会到他当年的难过了,我错了。
走着走着我又到了酒吧,想着借酒浇愁,虽说总是会愁更愁,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排解的方法了,愁就愁吧。
我叫来一个调酒师,连连续续二十多杯红酒下肚,可预想而来的沉醉感并没有到来,我还以为是我异能觉醒了,赶忙又换了两杯度数较高的长岛冰茶喝了喝,直到我肚子都喝撑了我才明白,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酒”的问题,它甚至称不上是一杯“酒”。
“大叔,你敢不敢再离谱一点儿啊?前面二十多杯葡萄汁我都忍了,但这个长岛冰茶……这不就冰红茶么!你随便加点儿调料变变味我都不会这么没面子好不好?”我直接气笑了,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调酒大叔颤颤巍巍的收回酒杯,眼看着就要再把刚才的葡萄汁兑点进去,我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