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们等得不耐,但没有信号,他们也不敢妄动。
就这样等了等,等到了天亮,等到了这行人坐上了马车出了村长家门,见了村里人,还如昨儿一样笑着打招呼呢。
怎么回事?难道村长昨夜后头又改主意了?哎呀,这不动手了咋也不来跟他们说一声?害得他们干干等在天亮,幸好还没什么蚊子,不然,都喂蚊子了!
见这行人出了村子,众人齐齐往村长家去,想着问问到底咋回事。
但进来门却傻眼了。
村长一家都被绑着手脚堵着嘴呢!
“姑娘,咱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马车上,拂冬好奇不解。
石榴放下车帘,收回视线来,“这村子虽离魏县几十里路,但也不是什么偏僻的村子,想来他们下手的过路借宿人不少,可这么多人的失踪在这一路,这么多年竟都没被官府注意,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姑娘是说他们背后有人?”
“不然呢?哪个普通村子会这么大的胆子?”除了背后有人,她想不到其他。
现在想想才觉得疑点不少,正是春耕农忙的时候,昨儿他们进村,这村子里的好像都闲得很,且家家户户看着日子都殷实,未免太过奇怪了些。
倘若他们背后真是官府,他们就是去魏县报了官,也是无济于事。
而之所以昨晚只是绑了村长一家,不打草惊蛇,也是焉知道这村里有什么依仗呢?万一真打起来,说不得他们是讨不着好的。
就这样全身而退,更好。
当然,石榴也不是说就不管了,这样一个立在官道旁的村落,背地里做着劫财地勾当,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呢。
之前的她管不着了,报官也报不了,她便将这村子的勾当让更多人都知道从而防备起来,以后不会再有人被害,就是很好的了。
这事也不难,刘家的车队南来北往的多,只消跟他们说上一声,路途之上,闲来无聊,说些行路途中地趣事跟旁人听,一来二去,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事也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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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之前,一行人总算是进了魏县。
昨儿大家都疲累又没有睡好,是以,石榴也不打算下午接着赶路,便找了吉祥客栈住了进去,想着休息好,明儿再离开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