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天气虽不那么冷了,但远不到可以穿短打的时候,可别提还出汗了,不用问,就知道那边就是孟家的陶窑了。
临着茅草棚子还有一排座的砖房,屋里有忙碌着的身影,往前探头多一瞧便看见了窑膛,窑膛往上延伸傍着山坡而去,犹如一条长龙。
这孟家的陶窑作坊,看着还真不小呢。
棚子里的汉子看到骡车在门前驻足,不由扬声问道:“小兄弟这是找人还是?”
李荣棕便即道:“听说孟家陶窑烧的陶瓷不错,我们是特意上门来想找孟家烧些东西的,大叔,孟老爷在吗?”
一听生意上门,问话那汉子忙即就往窑膛里跑去。
不多会儿,一个约摸四十岁的壮汉从窑膛里出来,看着这边骡车,大步走过来,“我就是孟长春!你们要烧啥东西?咱们进屋坐下慢慢谈。”
他这话是对着骡车里说的,想着李荣棕估摸着就是赶车的,找他烧窑的人定是坐在车里呢。
石榴不由掀了车帘出来,笑道:“就不进屋了,孟老爷,您看看这东西你们陶窑可能烧?”
说着将图纸递过去。
孟长春见找他的就是个小姑娘,也是讶异,但也没说啥,接了图纸一看,却是愣住了,“这是啥?”
他年轻时就在陶窑里做工,后来自己也开了陶窑这么多年了,什么碗啊盘子杯子瓶子的都烧过,他儿子冬生一脑子的劲,常自个烧些怪东西玩,将瓶子烧成方的大肚的杯子烧成长的——但图纸上这样的稀奇古怪样的东西,还真从没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