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后者,她肯定不能随便说出吕氏来的。
见对面的小姑娘一脸防备,罗老夫人也反应过来自己激动了些,吓着人家小姑娘了,当下忙暖和了神色,“我娘家姓吕,姑娘手上这镯子老身瞧着极是眼熟,很像我曾经送给族中一位小辈的镯子,所以就想问个清楚,没别的意思,你别怕。”
石榴一听她娘家姓吕,就是一惊,这位看年纪,估摸着是吕氏什么姑姑之类的?
在这人来人往的锦绣阁实在不方便谈话,是以罗老夫人便相邀了石榴二人一起去斜对面的茶楼喝茶小坐。
二楼雅间里,一番安坐下来,罗老夫人再度问起,“所以,能不能告诉我,这镯子是谁给你的?”
石榴顿了顿,没从这老夫人身上感觉到恶意,便如实道:“这镯子,是小女子未来夫家给我下定的信物。”
罗老夫人一听,恍然,她就说,这小姑娘观年纪,可能是阿言的女儿,但相貌瞧着却十分不像,原来是这样。
阿言能把这对镯子拿出来当小定礼,想来是很喜欢这个姑娘的。
她不由又暗暗的打量过这姑娘,沉稳大方,气定神闲,这番气度,着实是不错。
她暗暗点头,面上的表情也慈和了起来,“你那未来夫家可是姓范?”
石榴点头,“是。”
罗老夫人就笑:“那就是了,想来你没听说过,你那未来婆母,正是我娘家的一位堂侄女,这镯子,是我当初回去省亲之时送给她的。”
原来真是这样,石榴忙一脸惊讶,“竟是如此?这个小女子倒还真不知道。”
罗老夫人感慨,“你不知道也是正常,我也许多年没见过阿言了。”
阿言打小丧母,因着两家离得近,可以说,阿言还是她抱着带大的,后来,她爹娘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嫁来了罗家做继室,离广陵县天南地北,她便是想回娘家看看,都千难万难。
只收到过阿言的信,知道她也定了亲,亲事还不错。
后来夫君升了官,调任雁南知府,她带着孩子们一起随去任上,途中经过了大成府,所以特意绕回广陵县省亲,又特意让人给阿言捎了信让她回来。
这对镯子,就是那时候她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