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倒是说起我来啦?”
钱红秀本就浑身不得劲,听了余村长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村民们本来看着满满一牛车的丧祭用品,还有两口棺材,纷纷议论争相看着热闹。
眼下听钱红秀这么说,顿时来了精神。
“婶子快给我们说说,你们去镇上的寿材铺子,遇上什么事了?”
钱红秀正要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把在镇上寿材铺子里,闹出的笑话说给乡亲们听。
只听见余建才大喝一声,“好了!”
“婶子这么多天没回村,有什么事情还是改天再说,现在赶紧回自己家去看看吧!”
听余村长这口气,钱红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难不成,她离开家的这段日子里,她家那几个不安分的儿媳妇,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各位乡亲们,大伙要听热闹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我先回去一趟,晚些时候再跟大家好好说啊!”
钱红秀此时也顾不得留下八卦,甚至没来得及进院子里去,瞧上一眼余建成夫妻的遗容,便风风火火地朝自家飞奔而去。
余建才见她跑远,不由得狠狠的松了口气。
钱红秀不在就好办了,镇子上发生的事情,还不是全都由着他来说?
有他提供的这第一手资料,大家伙过后再听钱红秀说什么,想必也会打很大的折扣,或许未必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至于大宝......他坚信,他为了他爹娘的后事,忙前忙后的操了这么多心,这孩子肯定都是记在心里的。
卢婆子早早的便赶过来凑着热闹,一直到了饭点,都没舍得离开,生怕错过了一点八卦。
大家在老余家凑合着,吃了一碗稀得能照见影子的杂粮粥。
就这种简陋到极致的饭食,还是硬生生从二房几个孩子的口粮里,挤出来的呢。
她原本怀着看好戏的心情,想看一看,老余家长房夫妻两个的丧事,能办成什么样子。
余家大房以后,只有这三个半大孩子主事,想想都能猜得到,以后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德行呢!
只是......让她大失所望的是,余家大房虽然一个人都没有。
可余村长却一肩将丧事扛了下来,不仅出了大力,还慷慨地垫了不少银子。
直看得她瞠目结舌,半天都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