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那挥刀的一幕,怕是被不少人看见了。
这样也好,以后再有些什么事情,大伙想要对她们家有所算计时,就得好好思考,仔细掂量掂量了。
吴大夫咂巴了一下嘴,把一颗提到半空的心,吞回到肚子里,终于将张得老大的嘴巴合上。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像是一抹烙印,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直到多年以后,他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瞬间,都还处于一种强烈的震撼之中。
他好半天才缓了过来,转身进了二房所住的屋子。
刚才跟顾娘子请示过的,要给余建功用上那种伤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呢。
等到吴大夫刚把被他珍藏的伤药,一点点的敷在余建功的伤口上,便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将他往后一带。
好在老大夫时常会进山采些草药之类,身体素质比普通的同龄老头,要好上许多。
再加上,他好歹是喝过灵泉水的人,虽说不能与顾娘子的身体素质相比,却比普通人的下盘稳当得多。
可饶是这样,他还是被来人带得一个踉跄,险险地退了几步,身子才站稳。
不等他质问说些什么,只听见大宝尖厉的声音,响彻他的耳边。
“好哇!你个老混蛋!”
“让你把上好的伤药拿出来,救治我爹爹,结果你个老东西,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
大宝一把揪住吴大夫的衣裳,显然把自己过来二房的目的,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你倒好啊!”
“之前不肯拿给我爹用药,上去几针把他给扎死了。”
“如今你怎么又肯把药拿出来,用在我二叔的身上了?”
大宝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地冲着吴大夫大声吼道。
他不懂医术,不知道他爹当时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可是他就是不服,大家都是一样的伤势。
他爹不过被多打了十板子,又在大牢那种环境里熬了几天。
也才不过几天而已......
他跟二叔,分明是同一天被打的板子。
二叔的情况看上去,并不比他爹强上太多。
为什么?为什么二叔就能用这一两银子,敷上一回的药。
而他爹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