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忍着让这个管事说几句他赖皮,吃完了东西不给银钱,却不能忍受他说自己扯了谎。
“你说老子往她头上泼脏水?就她......用得着小爷我泼这个脏水吗?”
“你也不到长北镇上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希月姑娘的鼎鼎大名?”
丁盐破口大骂道,丝毫不给大贵和希月半分还嘴的机会。
“那天卧春楼里挂牌叫价,几乎大半个长北镇的老少爷们儿,全都过去看热闹了。”
“只是可惜呀......大家心里都有数,希月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丁盐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鄙夷。
“这位希月姑娘,可是连头都磕出印子来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叫价。”
“本来我是想着,跟哥哥们商量商量,把希月给收下的。”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希月那张,早就已经惨无人色的俏脸,坏坏地勾唇一笑。
“无奈啊!有人比我快了那么一小步,先行叫价把她给买走了。”
“我的那些哥哥们性子好,全都有成人之美,这才让人家把希月给带走的。”
丁盐仔细地回忆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
“那个给她赎身的是个中年汉子,听人家喊他什么来着?好像是开酒铺的?”
他挠了挠头,努力地思索着。
只这最后一句话,便是彻底的坐实了希月出自卧春楼的身份。
被开酒铺的中年汉子赎走,整个长北镇再不做第二人想。
除了余村长的大哥,还会是谁?
这也就解释了后来,希月会来到余家村,到了余村长身边的原由。
希月看着眼前的汉子,嘴里不停地吧吧。
将她在卧春楼的那些过往,全都清清楚楚地抖了出来。
一时间,她再也无法承受和面对众人的眼光,捂着脸冲进了屋里。
大贵紧紧地握着拳头,看着面前还在侃侃而谈的男子,只恨不能让他把嘴给闭上。
他的脚像是生了根一样,死死地钉在地上,哪怕是看到希月掩面哭泣跑开,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你吃了我们的饭菜,总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