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令耐着性子,看向跪在地上的蕊儿,也不吩咐她起来说话,就让她那么跪着匍匐在地上。
这小娘子仗着自己是小秀才公的大嫂,还想跑他面前耍特殊,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回大人,是的。”蕊儿的心里慌得一批,生怕县令大人问得更仔细。
她该怎么说?
说自己是打算进宅子里偷拿暗格里的东西的?
这话说出口,她还怎么在这个村子里待下去?怕是连活路都没有了吧!
“你且与本官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县令微闭着眼睛,不耐烦的问道。
“这……民妇……民妇什么也不知道啊,大人!”
蕊儿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见四周站着的十几个衙差,正堂上端坐着的县令,她只觉得腿更软了。
“什么也不知道?那就说说,你与你夫君为什么会突然到这顾家老宅里来吧!
据本官了解,这里已经给了顾家二房母女居住,屋子里放的那张跋步床,更是顾家二房主母的遗物。
你们两个好端端的,跑到顾家二房的宅子里干什么来了?”
古县令说完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只把蕊儿吓得小脸一白,连连的磕着头,话都说不完整了。
“大人息怒!民妇……民妇……再也不敢了。”
蕊儿吓得六神无主,吞吞吐吐的只知道磕着头,光洁的前额没一会儿便红肿起来。
可是,她十分清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实话。
见底下跪着的小娘子反反复复只这一句话,古县令也是气得无法。
他总不能仅为了这个,让人杖责眼前的小娘子。
怕是她被自己的官威给吓坏了,连句整话也说不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