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么麻烦了,你从府里挑几个合适的带走便是了,我到时候将他们的身契一并给你。
也省得外人说我徐某人,太过吝啬,连几个下人都舍不得给你。”
一个壮劳力男仆签上死契也不过二十几两银子,便是送几个给大肖氏带走,也不过一二百两。
就这么几个钱,他徐浩泽还不放在眼里。
搜刮完了徐府几个库房后的顾千兰,终于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
既然她被顾大混子带来镇上的目的,是为了去镇上的衙属报失窃案子,那她不过去一趟都显得自己不真诚。
她愁眉不展的进了衙属,一见到宋头与安东师父,便一脸焦急又心痛的样子。
“顾娘子,发生什么事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顾娘子,安东激动的上前招呼道。
“安东师父,出事了!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黄花梨木跋步床不见了。”
顾千兰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像是戏精上身一样,贼喊捉贼的上衙门来报官。
实在是生逢乱世,世风日下。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靠着有空间的依仗总算是过点富足的生活。
却没想到一天到晚的被各路人马惦记着。
“顾娘子别着急,快坐下来慢慢说。”一听是丢了这么大件又贵重的东西,安东也十分重视。
他们镇上衙属好些年没有接到过这么大的失窃案子了。
这贼人当真的胆大包天,连顾娘子家的东西也敢偷。
顾千兰仔细的将顾大混子的到来,以及她早上坐着马车过来一事说了一遍。
完美的将自己从徐府给摘了出来。
“我心中着急着要来衙属找你们报案,便没有在徐府里等候。
见我堂兄和那小厮下了马车,就也急忙赶了过来。”
至于那壶加了料的茶水,她当然是只字未提。
相信即便是徐员外那个老匹夫,也绝对不敢跟官差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