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龙山一直没有开口，直到杨烈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才问到。

“你知道开战到现在死了多少人了吗？”杨烈突然问到。龙山唯有沉默。

“我知道。从我开始掌控阵法以来，死去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他们死在什么地方，死在什么时间，我都知道。但是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吗？死去的战士们尸骨未寒，他们就想着来混一个好名声了。他们来，可以，但是既然来了，就要做好送命的打算。不只是他们，包括你，包括孙允甚至包括我自己，谁都有可能死在这场战争中。这不是他们这些人来镀金的地方，而是铁与血的战场！”杨烈的话振聋发聩，龙山也感到诧异。他之前对杨烈的感觉一直不怎么样，但是杨烈这一番话，实实在在触动了他。

“没什么事就出去，我要思考明天的战术了。”杨烈闭上眼睛送客。等到龙山走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楚凡，我这可是在帮你。”杨烈喃喃自语。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凡自然不可能听到他的话。自攻下千湖城后，楚凡留下俘虏以及伤兵，率精锐全速赶回，已到了水玄冥的地界。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楚凡虽然心急如焚，还是让人先去通报了。不出意外水玄冥并没有阻拦，而对于他们放秦重大军过去的事情楚凡也没有提起。如今解救天恒城之危才是最重要的。

“三天前古穹传来消息，他与秦重阵前一战负伤，但也配合龙飞宇族长击杀了秦重兄长秦山。如今古穹闭关，不知道情况如何了？”象塔说到，他也无比关心天恒城的安危，毕竟龙薇还在城中。不过一想到龙飞宇回来了，也就安心了许多。

“无论如何，秦重都要死。”楚凡杀气腾腾，从古穹传来的消息得知秦重已是蜕凡九重天的巅峰武者。配合其天生神力的天赋，一般同境武者都不是他一合之敌。绝非那些散修可比。哪怕是楚凡恐怕也得再提升几个境界才能与之抗衡。只不过楚凡的修炼似乎到了一个瓶颈，虽然这段时间苦修不辍，力量上提升了一些，境界却没有找到突破口。

“一般而言达到蜕凡境界后便要淬炼四肢五脏六腑，方为前三重。但我第二重便是淬炼丹田，接下来的道路该怎么去走？”楚凡有些迷茫。他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按部就班的如其他人一样的修炼突破，就会错过一场大机缘。

“既然我能够做到先淬炼丹田，说明蜕凡之路并非一成不变。或许这是无数武道先贤经过无数次试错得到的最容易突破的道路，但未必是最好的，更不一定是最强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一定不是最适合我的。”楚凡明白了这一点，但他依旧不知道什么是适合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