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庞德部在河东的行动就尴尬了。在敌军的一路尾随下除了跑路啥也干不了,而在对方的地界又做不到随时补给,若照此下去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的输家只能是自己。
潼关这边,战局也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自从西凉军占据了蒲阪津就开始加固营寨,做出一副长期坚守的样子。
“听说西凉军分兵去了长安,这是何意?”潼关之上,曹植向徐庶请教眼下的战局。
老实讲,西凉军的表现徐庶也十分意外。马超勇猛素有耳闻,但未料到用兵也如此老辣,夺取蒲阪袭扰关东这一手干得真漂亮。
“西凉军补给需从凉州转运,想必是不堪重负故而将部分兵力迁往长安,以减少运输压力。”由于缺乏情报,徐庶也只能瞎猜。
“父相此来,可有把握击败马超?”曹植更关心的还是他爹来了他该有啥表现。
徐庶看出曹植的心思,没有去预测胜负,反捋了捋胡须说起别的:“公子可还记得临别时丞相说甚来?在家为父子,在国为主臣。此两军阵前,公子只须以丞相为主帅,公事公办即可。”
曹植恍然大悟,连连拍手称是。还想细问,却听另一边闹了起来。原来是曹洪要出关攻营曹仁不准,俩人当场顶了起来。
徐庶与曹植二人过来查看,见曹洪指着西凉军大营急问:“不趁贼军加固未成出击,待其完工损失岂非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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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军将至,一切待丞相来了再说。贸然出击者军法从事!”曹仁心想就他妈你懂,回头让人揍了还不是我这当哥的替你擦屁股?
徐庶见二人面色不睦,便也来劝:“西凉军在此数月,不曾加固营垒。忽然示弱必有埋伏,曹将军不可大意。”
两位曹将军闻声都没说话,曹洪斜着眼角瞥了一眼徐庶,冷笑道:“我等随丞相征战日久,不似那贪生怕死之徒,在乎什么埋伏?”
曹植闻言色变,心想曹洪你好大的胆子,就是父相对徐元直亦是客气有加,你怎敢当众羞辱?正要出言替徐庶讨回公道,徐庶却满不在乎地大笑:“将军说的是,徐某多言,将军勿怪。”说罢转身下了城楼。
曹植急忙追着徐庶下去,临走还不忘瞪了一眼曹洪,心想自到了潼关也没见你打过几个胜仗,哪来的自信怼天怼地?
曹仁则一把拉过曹洪,低声训斥:“徐元直乃丞相偏爱之人,汝怎敢如此讲话?若传到丞相耳中,少不得一顿骂!”
曹洪满不在乎,瞪着大眼珠子直吼:“说都说了,还管那个?一个降将有甚了不起?”
曹仁听他这样说,眼睛也瞪了起来,疾声怒骂:“闭嘴!闭嘴!让你闭嘴还敢胡言?丞相麾下降将还少么?张文远、徐公明哪个不是降将?你比得了么?告诉你少犯浑!给我老实守住关隘,再敢胡来看我不用军法治你!”
曹洪答了声是,却是一脸的不甘。
另一边曹植追上徐庶使劲道歉:“元直先生!先生勿怪,曹洪鲁莽,勿与其一般见识。”
徐庶没有丝毫恼怒,只是笑:“些许小事,何劳公子赘言。吾此笑不为曹洪,只为公子也。”
“为我?我有何事可笑?”
见曹植满脸不解,徐庶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曹洪在蒲阪输了一阵,立功心切,必不肯守在关上。少时偷出关去迎敌,多半要中埋伏。公子可令本部做好准备,一旦曹洪被困立刻营救,必可讨得丞相欢喜。”
曹植闻言双眼一亮,连连点头:“对!如此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