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随魏延进了他的中军帐,邓艾与王双也跟着进来,站在刘禅身后。刘禅不等魏延发问,先开口说:“魏将军,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我这两个兄弟。”
魏延一愣,这才注意到公子身后的二人。本以为是两个小厮,不想公子竟以兄弟相称。邓艾和王双也是一脑门雾水,不知为他俩而来所为何事。
“将军有所不知,邓艾与王双乃是我去汝南解救二姐时相识。他二人都是为将的好材料,随我在许都时多有助益。夫人夏口遇险,亦多赖二人出力。我想给他们在军中寻个前程,争奈年纪不够。故此来求魏将军收他二人为徒,让他们留在军营历练。若将军能把这一身临阵对敌的本事传给他二人,既可使将军之技艺有了传承,又使我军后继有人,岂不美哉?恳请将军切勿推辞。”
魏延闻声呆住,一起呆住的还有邓艾和王双。三人谁也没想到公子禅提的是这么个要求。
魏延不得不再次审视邓艾王双二人,见他二人骨骼身材确是练武的材料,心里暗暗盘算:都在传公子禅天纵奇才,做了许多惊人壮举。今特意来此举荐这俩娃子,此二人定有过人之处。看他二人身材像个可造就的样子,又是公子亲自来求,怎好推脱?
想到此,魏延笑答:“既是公子亲来,末将怎好推辞。若只是收徒授业倒不妨碍,但要留在军营却必须有主公的将令。且习武练兵甚苦,丝毫留不得情面,否则上了战场便是害人害己。只不知汝二人受得住么?”
魏延话到后面已是直接在对邓王二人说了,这意思便是同意了收徒。邓艾与王双当即跪倒叩拜,大声道:“师父在上,弟子邓艾、王双愿随师父习武学艺,纵死不辞。”
刘禅又劝:“父亲的调令少时便送来,将军暂时收留他二人一阵,待调令到了再正式安排。”
“公子之言甚为妥当。”
于是刘禅将邓艾和王双留在军营,自己坐车回去找老爹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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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此时不在府衙,而是在将军府的书房里批阅公文。刘禅来了也不须通传,径自走进房中。
“禅儿,你不在储掾寻我何事?”玄德见儿子来了,自然要问。
刘禅先拜过老爹,答道:“便是从储掾来,有事向主公汇报。”
刘备见儿子管自己不叫爹却叫主公,不由发笑:“好,你且说何事。”
于是刘禅便将与四大世家合营卖酒之事做了简要汇报。听说这小子一顿酒就收了四百八十金,惊得左将军眼睛瞪得比铃铛还圆。
“四百八十金!一日便送来,乖乖!”
“孩儿便是来与爹商议此事,还请唤公琰先生来一起探讨。”
刘禅这次改口叫爹了,玄德心想还是这样听着顺耳,点头吩咐下人去请蒋琬。
趁着等人的空当,刘禅又跟老爸说了邓艾和王双的事。左将军自不会反对,遂命人给第三军传令,二人按正卒待遇,留在魏延帐前听用。
少时蒋琬入内,问主公何事召唤。玄德便转头来问儿子,刘禅答道:“公琰先生,储掾收了庞马习杨四家四百八十金,这笔钱一时用不完,就这么放着却是可惜了。”
蒋琬一听眼睛都直了。去年春耕贷款的时候他与这四家也打过交道,那叫一个抠啊。怎么小公子才上任一天,就从这群地主老财手里抠出这么多钱来?小公子这是会法术么?
“爹,公琰先生。四位家主一个中午便将这四百八十金凑齐送来,可见这些富户手中财富之巨。与其让这些钱躺在他们的库房里生锈,何不想办法拿出来为我所用?”
蒋琬一听差点吐血。心想小公子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把我找来就是想打劫荆州的富户么?要是这么干他们不全得去投靠孙权曹操?那岂不是立刻便要坏事?
想到此连忙劝阻:“主公,此事却须谨慎!各世家在荆州势力盘根错节,若是随便劫掠他们的家底,只怕会立刻激起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