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发了话,许管家推开房门,让在一边。等静怡入内,他自己却不敢进去。
静怡朝许管家点点头,进屋观瞧。见王夫人斜靠在床沿,已吐得花容失色。旁边各站着两个侍女,却不知哪个是刘若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过夫人。敢问夫人何处不适?”
“唉!头晕无力,止不住恶心,早起便是如此。”
“夫人稍安,待我先为夫人诊脉。”
王夫人点点头,有气无力地伸出手腕。静怡也撸起袖子,伸手来给王夫人搭脉,露出手腕上的一块玉镯。
还没开始,只听左手边一位侍女惊呼一声“啊”!众人不解看向她,王夫人问道:“凝月,你叫什么?”
那叫凝月的丫头赶忙向夫人赔罪:“夫人恕罪,方才眼花以为看见只耗子,故此失态。”
王夫人转过头闭目不语,没再纠结。静怡抬起头来,对那侍女颇有深意地一笑:“姐姐莫怕,就算真有耗子,这么多人也打死了。”
说罢搭上王夫人手腕,开始听起脉来。
这叫凝月的侍女自然就是刘若蝉。被挑到王夫人屋内伺候的是婢女中最乖巧漂亮的四个,唤作“凝月”、“凝霜”、“凝露”、“凝思”,都是这次从长坂坡带回来的战利品。
静怡手上带着的玉镯是刘禅特意拿给她的,这对玉镯是甘夫人的随身之物,嫁给刘备那天玄德亲手送给甘夫人的,一向戴在手上不曾离身。甘夫人临终前褪下来,叮嘱刘备将来找到两个女儿一人一支留作念想。此后刘禅便将这对玉镯贴身带着,想娘时取出,睹物思人。
在汝南找到二姐若娟时,他取了一支给二姐戴上了。另外一支依旧收在身旁,只等着哪天交给若蝉。
静怡故意露出这只玉镯,就是在给若蝉发暗号。若蝉从小见惯这对玉环,加之日夜思念亲人,突然见了怎不吃惊?这才没忍住叫出了声。此刻见这小姑娘的神情,刘若蝉猜到这是父亲派来找自己的人,心里激动万分,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
“夫人这是吸了异物引起的气症。不妨事,调理调理即可。”
静怡说罢,起身四处看看,拉起若蝉的手说:“姐姐,麻烦你把门窗打开。这屋里的香气夫人受不了,通通风散了才好。”
王夫人听说没大碍,放下心来。嘱咐众人打开门窗,带静怡去开药方。又让许管家去取钱,付了诊金快去抓药。
静怡看看刘若蝉,与若娟有五六分相像,颇觉亲切。冲她微微点头,上前拉住若蝉的手,问王夫人:“就这位姐姐与我去吧。”
王夫人点头应允,刘若蝉欠身答声是,两人拉着手走出房间。两只手牵在一处,刘若蝉只觉一股暖流直入心底,一股终于找到亲人的冲动,惹得她内心一阵阵悸动。
“姐姐勿忧,阿斗就是金神医。我们来此专为接你回去。”静怡看附近没人,小声给若蝉交底。
刘若蝉本以为是父亲派的人来,听说是阿斗吃了一惊。金神医救了曹演这事府内早已传遍,现在得知这是弟弟为救自己所为,不禁落下泪来。
“阿斗都成神医了!爹和娘可还好?”
静怡怕她激动,不敢实说,轻声细语劝慰:“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姐姐忍耐一阵,待出去再细说。”
刘若蝉才发觉自己失态。慌忙擦了眼泪,破涕为笑:“妹妹叫静怡吧。烦你转告阿斗,他自己安危要紧,万不可为我冒险。你们都要小心!”
静怡点头,进房开好药方,交给若蝉。再冲她笑一下:“姐姐,我回去了,过几日阿斗来,设法再来相见。”
若蝉点头,拿着药方回去找许管家。静怡不再耽搁,也不等人来送,自己出了府门坐上马车,叫王双速回益汉堂。
回到医馆,刘禅已经在开门做生意了。静怡给他一个眼神,刘禅明白已经跟姐姐联系上了,心里一片灿烂,还了静怡一张笑脸。
两人忙到中午,不见邓艾、孙尚香回来,便与王双一起在刘禅房里用饭,静怡这才把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刘禅虽是急切想见大姐,却也知道这不是急得来的事,心里感觉翻江倒海也似,整个人坐卧不宁。
“阿斗,别着急。你来许都这么久,现在有了姐姐的下落,更当谨慎。万不可现在出了纰漏,功亏一篑。”静怡看出师弟的心态,好言劝慰。
刘禅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答道:“师姐说的是,我不急,不急!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姐姐从曹府救出来!”
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别说静怡,连王双都看得出刘禅的急不可耐。毕竟要在许都从虎豹骑督的府邸抢个大活人出来,不说是水中捞月,起码也是镜里摘花。
吃罢饭,静怡死活不让刘禅去大堂,把他留在房里,自己一个人去前面开号上班。
刘禅只得听命,老老实实把自己关在房中想辙。到了晚上,邓艾与孙尚香回来,两人把附近的马市逛了一圈,先摸了摸行情,回来跟众人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