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饭前便后必须用皂角洗手,避免粪口感染;
第八,禁止私自排放粪便。挖设专门用于储存粪便的石坑,尿液可杀死粪便中的蛊卵,使粪尿合储七日再挖坑深埋,用作地肥。”
……
刘禅一番话说完,廖立也记完了。船舱中的人却还没有听够,感觉这孩子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张仲景见徒弟讲的防疫措施井井有条、深合医理,也不由竖起拇指。心里又暗暗惭愧,当初收他为徒多有怜惜之意,并未太当真。可看这孩子今日的表现,只怕未来会是个旷世神医也未可知。
“廖立,将公子之言誊写千份,下发所有染疫地区及周边乡县。长沙各级官吏须认真学习、严格执行此防疫政策,违反者严惩不殆。郡府亦会密派人员去各处视察,凡执行不利者地方官就地免职,交有司以渎职罪收押。”
“诺。”廖立答应一声,急忙下船去执行命令。刘封见刘禅说完了,又提醒张仲景:“张大人,既已有了防疫的办法,请容末将带二弟回去,此处毕竟是疫区,他一个孩子……”
张仲景闻言,点头称是。他走到刘禅身边,蹲下来拉起徒弟的手,笑问:“禅儿,若真控制住疫情,你便是万千百姓的恩人,做的好!但大公子说的也对,你一个孩子在这里太危险,马上回去吧。”
“不行!我若回去了,再有突发情况来回传递消息,又要耽误时间。师父,徒儿既知病理,便懂得如何防护。况长沙城内尚无疫情,我就待在城里,不会有事。”
刘禅坚持要留下,张仲景还要劝他,却听徒弟说了一句:“师父,医者父母心。我既与师父学医,遇到自己能救之人,岂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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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为之语塞,心里却对这个从来也没教过他一天的弟子大加赞赏。刘封一看顿时急了,喊道:“张大人,我乃禅儿之兄,今日之事,无论如何我也得带二弟回去!”
张仲景闻言犯了难,刘禅怕师父难做,上前拉住刘封道:“大哥,你也是左将军之子。长沙有难,你可以来我为何不能?此地疫情没我不行,大哥回去见了爹,请替我说明原委。”
刘封看说不通,就准备动手硬绑了。刘禅早防他这样,刺溜一下躲到张仲景身后,逃出船舱跳上岸,就往长沙城里跑去。刘封作势要追,却被张仲景拦住:“公子,禅儿说的不错。眼下虽有防疫之策,但执行起来各地会出哪些新问题谁也不知道。此疫只他一人有办法,留在此处指挥才能以最快速度调整。事关重大,烦公子转告主公,就说张机以性命保禅儿无恙,若有事,拿我问罪。”
张仲景说罢,转身也下了船,命令手下赶快跟上公子,千万小心不要接触生人。另找人给刘禅安排住处,并将自己的护卫分去保护徒弟。他自己则要赶回府衙,马上给刘备写信,说明防疫方法以及补运所需物资。
张机毕竟是太守,又是刘禅的师父,刘封不敢造次,只得去找关平商量。关平得知刘禅随船来了长沙也吓了一跳,再听刘封说他竟能指挥抗疫更是将信将疑。
“既然张太守这样讲,我们便回去复命吧。小公子若真能控制住长沙的疫情,那也不是坏事。”
“什么?怎么你也这样说?禅儿才三岁呀,待在此处万一染上病我怎么跟父亲交待?”
“公绶,张太守医术高明,若小公子留在此处有危险,断不会许他留下。我既是主将,若真出了事,由我负责。”关平说罢把头一扬,命令部队做好准备,起锚回转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