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巡逻队,沙鸥子和他的蛮兵立刻下城去控制城门。祖山的部队继续躲在女儿墙后,以弓弩占据制高点。邓艾王双合兵一处,撒开警戒网,为大部队进城争取时间。
此刻已是年底,天寒地冻。城里这些后备军本无甚斗志,又绝想不到会有人偷城,哪来的不测?沙鸥子无惊无险地将城门打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魏延、黄忠二人便招呼部队进了城。
襄阳的城防没人比魏延更熟悉。他毕竟曾是刘表委任的襄阳守城大将。故地重游,魏将军不无感慨。但此时尚未锁定胜局,他不敢托大,先将部队带到城防军驻地附近潜伏下来,又令副将冯习领一支队伍扫清城头的守军。黄忠所部直扑郡守府,准备中心开花,把襄阳守将连锅端了。
不出意外的还是出了意外。
根据夜枭提供的情报,满宠本该待在郡守府内。但自从主力离开后他就一日慌过一日,今晚便跑去了蔡家和世家们商量借兵之事。两边还在讨价还价,忽听街上响起杀声,把家主们全都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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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一向敏感的满宠立刻意识到为什么从典满离开后他就一直心绪不宁了。
怕啥来啥,这一定是有人趁虚攻打襄阳了。
来不及多想,满伯宁带上他的人出门上马,赶去守军大营招呼部队。但还是慢了一步,还没到地方魏延那边已经对营地发起了攻击。望着远处的火光,满宠长叹一声,心知大势已去。只得逃出北门,一路跑到江边,跳上渡船头也不回地赶去樊城。
至于那些方才还称兄道弟的家主们,就统统留给敌人吧。狼狈是狼狈了点,只要自己没被活捉,就算还没丢人丢到家。
满宠拍拍屁股走了,世家们可走不了哇。他们在襄阳根深蒂固,别说逃跑,就是搬个家也得准备个把月时间。现在外面情况不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关起大门来求神拜佛、各安天命了。
襄阳城内的守备力量可说是聊胜于无,又未作任何准备,让魏黄二人三两下收拾了,几乎一个不落地成了阶下囚。
魏延迅速接管城防,下令紧闭城门,防备敌人搞破坏。黄忠昨夜去府衙扑了个空,懊恼不已。待到天明才知道满宠已连夜逃到江北。当下出榜安民,又派人通知大户们安心过日子,只要你们不乱搞,左将军就不会乱搞你们。
最害怕的当属蔡家。刘表在世时魏延始终被蔡瑁压制,虽说此刻蔡瑁搬去了许都,但谁知道这武夫会不会拿他家里人出气?好在魏延没有他们家蔡先生那么小心眼,并未公报私仇来寻蔡家的晦气。蔡家关着大门惴惴不安了好些天,精神受到严重摧残。待城内局势渐渐平静,才稍稍缓过劲儿来。饶是如此,依然足不出户,不敢去触外面的霉头。
襄阳城一夜易主,对岸樊城的守将文聘没有任何准备。满宠连夜拍门跟他嚷嚷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人是不是疯了?等真的确定了消息,文聘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召集仅有的力量加强江防,同时快马向邺城和潼关发送消息。
无论是曹操还是曹丕,得知刘备袭取襄阳都气炸了肺。襄阳太重要了,一旦丢失再想夺回几乎不可能。如此一来,汉水以南曹家将再也无法染指,这对于未来攻克荆州非常非常的不利。
现在烫手的山芋有三个了。西凉尚在僵持,合肥还没有解围,这边襄阳又丢了。这让刚刚接过副丞相之位的曹丕大为光火。这些可都是我爹留给我的,你孙权刘备咋能打它的主意呢?
司马懿似是看出曹丕的忧虑,面无表情地建议:“襄阳既失,须臾难以复得。为今之计,还是先保合肥要紧。”
曹丕无力地叹了口气:“父相征马超,大军皆在洛阳以西。这几日东拼西凑也才凑出七八千人。这点力量派去合肥,不是给人各个击破么?”
“张文远世之虎将,形势虽危,却未到立刻便要崩溃之地。与其拿这支部队去添火,倒不如绕到吴军后方进行袭扰。吴军若分兵,便可缓慢退往徐州,以此分散敌军兵力;若不分兵,亦可打击其后勤士气,缓解合肥的压力。”
曹丕点点头,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吴军兵力十倍于我,即或能使其分兵,合肥亦难保全。只怕还是要落入孙权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