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二箱金银珠宝,两大箱沉甸甸的纯金,几乎是把水神教那些不核心的资产全部卖掉了,二宫主詹准也终于得到了一次看望詹水兴的机会。
喜鹊嘈杂的午后,司马师和詹准也沿着天水府的亭廊走进一处偏院,偏院内有一潭深水,深水上架着一座竹桥,竹桥联通处是一所浮在水面上的木屋,木屋与竹桥间还有一架活动阀,随着两名衙役转动岸上的绳索,竹筏缓缓落下接通了桥与木屋的通道。
司马师和詹准也走过竹筏来到木屋,一股刺鼻的酸臭味同时袭上口鼻,那木屋似乎没有窗户,只有门洞下的一点亮光,一个浑身邋遢披头散发的人躺在那亮光上,像一只孤独的病猫。
詹准也看了一眼随行的衙役,目光惊疑又复杂,“这是我家詹宫主?”
衙役点点头,捂着鼻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詹准也皱着眉头愣在原地,顿了片刻才猛地扑上前去,嚎啕大哭:“宫主,宫主你怎么成这样了呀!”
詹水兴慢慢抬起头,动作迟缓的撩起头发,痛苦的眯着眼睛看到是詹准也出现在面前,当即眼眶里渗出两行泪水,像个垂暮的老人一样,看到了生前最让他牵挂的东西。
两人抱着头哭了一阵,司马师拍拍詹准也的肩膀,“留点力气说正事,不然且有你家老爷在这受苦的日子呢!”
詹准也这才擦了擦眼泪,扶起詹水兴靠在木墙上。“宫主,您还记得这位荀先生吧!”詹准也指着司马师。
詹水兴看了司马师一眼,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您出事这段时间,全靠荀先生带着我们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银子这才换来见你一面的机会!不瞒宫主您说,那些原来被你定义为二三线的资产都被我变卖成钱了,请宫主降罪……”詹准也说着装模作样的跪在地上。
詹水兴艰难的摆摆手,气若游丝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钱没了想办法再挣回来就是了……”詹水兴微微抬起眼皮看着司马师,目光里充斥着渴望被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