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男人找小妾一样,不用她识大体有眼光,会哄人就行。
魏伊人懒的在往下听,让左右的人看牢点,别让外人靠近。
不过今日倒是热闹,才回到自己屋子,三姨娘就又来了。
家是分了,门也是远了,可有事啊,你好像也不嫌这段距离了。
三姨娘今个的妆很浓,虽说快过年了,可穿金带银的成她这般模样,着实有些张扬。
“姨娘这是遇见什么好事了?”魏伊人难得有心情问上一句。
三姨娘轻轻的摆动帕子,“不怕大少夫人笑话,妾这是战袍。”
其实人画的妆容太浓了,也看不大出来好看来了。可也是没法子的事,今个一早起来,发现眼下乌青明显,总不好让旁人看出她脸色不好来,这才画成这样。
说起来,都是给那个五姨娘看的。
本来家中人死的死失宠的失宠,三姨娘眼瞅着机会来了,国舅紧绷了这么些日子的心也该松快松快了。
偏生,这么好的机会,被五姨娘打坏了。
她跟国舅在床榻上正准备翻云覆雨呢,突然外面传来吱吱呀呀唱戏的声音,也听不清唱的什么,像是啼哭的声音一般。
国舅片刻失神,竟然脱口而出了四姨娘张氏的闺名来,当下两个人谁都没这个兴致了。
国舅收拾了衣裳,那叫走的头也不回。
三姨娘气不过,亲自循声去追,发现了五姨娘这个贱人。家中的主君主母都心情不好,俩人吵了几句,都没敢闹大了,便匆匆的散了。
在气头上的时候,三姨娘还不觉得什么,你等着回到屋子里就剩下自己的时候,有些心思啊管也管不住往心里转,越思量越深,那劈里啪啦烛火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耳边呢喃,不知道哪里透的凉风,似一双冰凉的手轻轻碰触自己。
就连摇晃的床幔,都被三姨娘想成了,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拨弄。
这越是怕想,就越能往深了想。
即便是后来,三姨娘将俩贴身婢子都叫进来陪自己,可是一安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晚上都折腾的没睡好,早晨起来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