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皱了皱眉:“辟谷?就是不吃不喝吗?”
赫连璞玉语气无力地补充:“还有不睡。”
连笙:“有什么用呢?”
赫连璞玉虚弱一笑,“有啊,挨得过去的话,我就能练就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连笙眼圈里,已有泪水在打转,但她隐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淡声问:“那要是挨不下呢?我是不是可以吃你的席了?”
赫连璞玉没懂她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但看到心爱的女人心疼自己,他心中温暖又自责。
他让她担心了。
“不哭,我以后不这样了。”他柔声说,伸手过去,轻轻抚了抚连笙的脸颊。
连笙不争气的泪水,终于在这个时候掉了下来。
“连玉,你已经很强了,干嘛还要遭这样的罪?要是以后再这样虐待自己,我跟你绝交。”
她才不要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赫连璞玉柔声保证:“不会了。”
连笙的心情这才好转一些。
她瞄了一眼他的上身,考虑到了一个问题:“看你这样好像很累,有力气起来吗?”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虚弱,赫连璞玉虚弱出声,“我现在感觉浑身无力,起不来,可能要睡足才恢复力气。没事,我可以泡到天亮。”
连笙:“那不是要泡一夜凉水?本来就虚弱,要是感染了风寒呢?”
“底下有通道延伸到外面,可以生火,不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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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笙语气一急:“那泡一夜皮肤也会脱掉几层啊,哪能行呢。”
赫连璞玉有气无力道:“可我真的站不起来,只能这样了。”
此刻,男人这副样子,让连笙想到了一个词:病娇
妥妥的病娇。
“这不还有我吗?我扶你出来。”
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赫连璞玉眼底掠过一道得逞的光芒。
“可是……”他望了身下一眼,难为情地开口:“我没穿衣服。”
连笙:“……”
这……
懵了片刻后,连笙眼神躲闪看向别处,“真……什么都没穿?”
“呵,”赫连璞玉虚弱一笑,显得更矜贵娇气了,“哪有人洗澡时,是穿着的?”
“我、”连笙想反驳,但没找到词汇。
想了想,她说:“我去找左刚,等我一下。”
赫连璞玉神色一急,“等等。”
好不容易忽悠这丫头帮忙扶他起来,怎么能让左刚来呢,那他刚刚的努力不是白白浪费了?
连笙皱眉问:“怎么了?”
赫连璞玉抓住她的手,正想装可怜,可是想到什么,他就不装了,“……快点回来。”
“嗯,我尽快。你千万别再睡着了,我和左刚很快就来。”
说罢,连笙飞快离开了房间。
不是她因为觉得羞耻,不愿意扶赫连璞玉起来,而是她力气不够!
这个男人现在是完全无力的状态,她一个女儿家,怎么扛得动一个大男人离开浴桶。
这种事情,男人来办,更容易点。
连笙出去后,赫连璞玉咬咬牙,强撑着,从水里起身。
虽然现在他感觉浑身很虚,但是离开浴桶这个力气,还是有的。
但连笙不会想到,男人从桶里起身后,身上,是穿着裤子的。
赶在连笙和左刚回来之前,赫连璞玉把放在房间里那张饭桌上的那半碗药,给藏了起来……
…
次日一早,左刚送连笙去了衙门后,已经恢复了大半力气的赫连璞玉,也出了门。
他直接去了三代医馆,找赛天英。
到医馆见到赛天英后,就把赛天英请到后院密谈。
“赛神医,千年血兰,在下已经弄到手了。”
赛天英顿时大喜,“果真?”
赫连璞玉神色认真回道:“是的,是当今圣上亲自把血兰送到我的人手中,只是在下不确定是不是真货。”
赛天英眉头一蹙,“怎么说?”
赫连璞玉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昨晚在下弄了一点血兰熬成汤,打算给莲生服下,但又怕血兰有问题,于是在莲生服用之前,在下尝了一点点,结果浑身无力,还频出冷汗,极为容易犯困。赛神医,我们是不是拿到了假的血兰?”
赛天英消化完他的话后,突然拍腿大笑了一声,“哎呀连公子,你傻呀!”
赫连璞玉被对方的反应整懵了,“赛神医,您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