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刘奶奶家的大黄,住的狗窝都比这里更像家,至少哪里温暖。
滕枝想了很多,想到了母亲,那个女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现在是什么模样了,滕枝都记不清了。
滕父总是诋毁她母亲,她对她母亲也有恨的,要是她不离开,她父亲应该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但隔壁秀芳姨也说过,她母亲是一个温柔的人,是她父亲的错,父亲爱赌又爱喝烂酒,经常打她母亲,母亲才离开的。
“离开。”
滕枝小声道。
也许她也该离开了,突然,她心里生出了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对,离开,我们都应该离开了。
“他也应该离开!”
她又想起了陆宇洋,想到了陆宇洋对南依梦的好。
南依梦,你也不该来这里,我们都应该离开。
滕枝的心越变越冷,越变越硬。
她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间门,滕父一个人在喝闷酒,滕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出门去了。
滕父在家里骂骂咧咧,滕枝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不知走了多远,滕枝进了一个公共电话亭,“刀疤叔,我答应你的条件。”
半个小时后,滕枝出现在了一个地下会所,地下会所里面鱼龙混杂,有蹦迪的,音乐声音特别大,还有喝酒的,搂着女人啃的,还有她不敢看的画面,有颜色的。
要是以前的她,来这里会被吓到腿软,现在的她大步往02包房走去,她心里有一股劲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她一无所有,大不了死!
02包房里有一道暗门,门里时不时会传来女人凄厉的叫声。
滕枝第一次感受到了,原来这里也是地狱。
进了门,她僵硬的站在了门口。
“滕枝,坐吧!”
刀疤看出了她的害怕,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
滕枝接过热水,坐了下来,一直捧着纸杯没有喝的意思,“刀疤叔,钱我要现金,办完事,我马上乘飞机走人。”
她鼓起很大的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她明白与周桐他们这样的人做交易,好比与虎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