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女仙却没太在意,就这么简单的相信了顾白水的说法。
他见过她,在她还小的时候,在黄粱的山洞里。
“我这辈子只去过两个地方,黄粱和这里。”
女仙说:“小的时候在黄粱,长大之后被送到了这儿。”
“所以你是从黄粱里逃出来的?”
顾白水回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某种程度上,他还真是从黄粱里逃出来的。
“算是吧。”
“那你可了不起啊。”
女仙表示佩服:“我就没这个胆子,不敢逃,也不知道往哪儿逃。”
小主,
“老主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在这里捣了好多年的药,到头来什么也记不得了。”
老主人是黄粱的老农场主,长生老农。
祂从黄粱带了一只女仙到这里,给自己打工。
这样一想,顾白水倒觉得很正常。
那老家伙不可能什么都自己做,仙尸体内应该有个做杂务的,不是那棵建木树,就只能是这只苦命的女仙了。
顾白水默默思索,女仙等着他思考。
两个家伙之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像同类,更亲近些。
所以有人问,就有人回答,一问一答,交流的很顺利。
“你在这里待了很多年?”
“嗯,后半辈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直都是这样。”
女仙说:“以前仙族栖息在这里,与世隔绝,修身养性。”
“后来仙被杀了,有个魔头走了进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洗劫一空,然后造了几座山,把仙族分开关了进去。”
“祂在每座都山外立了块碑,把其中一些仙族关到死。”
那个魔头,顾白水熟悉。
原来仙族的浩劫,是这么来的。
怪不到每座山门都有一块石碑,这种感觉也很熟悉。
碑是墓碑,山即是坟。
“祂有说什么吗?”
“有。”
“祂说,仙是七种修行法。”
“道极成仙,仙也只有七种灾厄。”
“所以修道,没什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