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二世祖,和程长宴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虽然都在京城,但基本上没有任何来往。

一个是纨绔子的代表,一个是才华卓绝的榜样。

国子监的大儒,每堂课上几乎都会提起程长宴的名字,将学堂中所有人贬的一无是处。

是以,李牧云很不喜欢程长宴。

他哼了哼,转身走了。

白如珠闹了个大尴尬:“程大人见笑了,我这儿子还小,不懂事儿……”

李知月汗颜。

李牧云都快十七岁了,人家程大人也才十九,哪里就还小了,这话还不如不说,说了更叫人笑话。

她转开话题道:“听闻程大人书法一绝,能不能厚着脸皮,请程大人为李氏茶轩写一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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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长宴欣然应允。

只是当得知李知月要写的内容时,他的脸有点黑了。

但答应了对方,也不好意思反悔。

李知月一笑:“以后程大人到李氏茶轩,直接进雅间,不收一文钱。”

她福了福身,跟着白如珠去了别处。

站在程长宴身后的同僚,一脸不可置信:“程老弟,你不够意思,上回我儿子满月酒,请你写个名字,你推三阻四的,怎么这会就有空为一个茶楼题字了?”

程长宴声音淡然:“上回是公务繁忙,这两天正好休沐。”

长公主的诗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坐上回程的马车,李知月终于能像烂泥一样舒舒服服躺下了。

白如珠叹了口气道:“要是能请动程大人为云哥指点一二就好了,定能考上进士。”

“娘,大哥能不能考上,命也,运也,就别想太多了。”李知月躺够了,坐起身,掀起车帘,看向外头熙熙攘攘的街道,“咱们下去逛一逛,可好?”

来这个时代有些时日了,还从未正儿八经逛过街。

白如珠也来了兴致。

母女二人下马车,开始了买买买,本来李知月还想克制一下,但古代的一些手工艺品实在是太精美了,这个好看,那个也完美,她一个没忍住,就买了一大堆,还好价格不贵,不然她得肉痛死。

白如珠更是不知克制为何物的人,看到什么买什么,身后的仆妇都拿不下了。

走了没多久,忽然前面一大群人在看热闹,一个男子愤怒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李知月好奇的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