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觉得这就是个庸医,他此刻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分明觉得骨头都已经断了,但大夫咬定没事他也不能强求再诊治,全身上药后便躺下了,这一趟又出了问题,前胸后背都被打过,侧身睡手臂也有伤,根本就躺不下去,这点大夫就没办法了,只能克制。
“到底是谁下了这般重的手,伤成这样很疼吧。”
等唐荣勉强躺下去,伺候的人也都退下了,哭的梨花带雨的陶怡然坐在了床沿,“这可怎么是好,不如请父亲去宫里求太医来看看,不看我心里放心不下。”
脸上的伤上了药膏,青青紫紫的实在没法看,眼皮肿胀的发亮,费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隙,“明日再说吧。”
他闭上了眼睛,期望着一觉醒来这就是个梦,或者伤就已经痊愈了,见他那惨不忍睹的脸,陶怡然抹着泪起了身,“你好好歇着,我让人在门口守着,有事你喊一声。”
她走了,去隔壁睡了,唐荣又费力的睁开那条缝,歪着头看着的背影离开,他以为她会留下来,为他守夜。
原本以为会睡不着,结果倒是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的那一刻还不觉得有什么,等意识稍微清醒些那些疼痛的感觉也回来了,他想起床小解,天不见亮就来守着的莹月飞快跑了进去,“世子,你受苦了。”
“你...一直守在外面?”
莹月回答的含糊,“世子受伤,奴婢担心的睡不着,守着世子心里才踏实些。”
“世子,还是很疼吗?”
到底是跟着自己许久的丫头,伺候的也尽心,平日里也是满意的,最近为了陶怡然才没有理会她,此刻唐荣的心里又想起了莹月的好,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疼。”
莹月落了泪,搀扶着唐荣去小解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人送回了床上,见唐荣的一脸伤又落了泪,随即赶忙擦掉,“世子饿了吧,我熬了猪血粥最是养人,我去给世子端来。”
唐荣拉着了她,“别忙了,守了那么久该累了。”
“能伺候世子,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