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弘太气愤;“你那是什么鬼话?先不说这几个凶神恶煞有什么功劳,就算他们杀了几个蛮夷,立了几个军功,难道就能和朝中诸公相提并论吗?”
“你要是这么说,这大殿四周站立的锦衣卫,哪个没有为国出力,他们都应该有投票权!”
李建安感觉伤口在渗血,他怕众人看出来,只是轻轻按着。他没有气力和郑弘太争吵,只好又说道;“其他人不说了,司徒豹一直可是京官,他总算一票吧。”
哼!郑弘太白了司徒豹一眼;“卑鄙小人,卖主求荣,谁能拦得住啊?”
司徒豹反唇相讥;“总比大人越俎代庖,败事有余好一些吧。”
哼!郑弘太阴狠冷笑;“好啊,看看谁败事有余。”
这时薛国观走上来,向四周拱手;“诸位,咱们的这一票可以决定大明朝的兴衰荣辱,一定要慎重。”
“我提醒诸位一点,只要咱国体不变,各位还都是达官显贵。”
“这要是变天了,各位以后是什么身份,那可就不好说了。”
“没准明天早上一起来,诸位已经无官一身轻。到时别说什么俸禄优待,你们家的房子都得交税!”
朝臣们听了这话,都有些心悸害怕,很多人左顾右盼,相熟的人偷换眼神。
哼哼哼,郑弘太得意起来。他之所以同意投票,看准的就是人性对权力的迷恋。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朝臣们都是既得利益者,肯定不想变化。
杨文岳见朝臣们表情各异,有些忧虑,看向李建安。
李建安捂着伤口的手臂放下来,他缓缓起身,向四周拱手;“诸位大人,曾有一位先贤对在下说过,这世间所有罪恶只有一个来源,那就是两个字——“垄断””
“思想垄断,有了神棍和愚民。”
“武力垄断,有了暴君和奴隶。”
“财富垄断,有了巨富和赤贫。”
“在投票之前,我请大伙想一想,你们是否真的掌握过权力?是否一直被垄断?是否要给别人下跪?是否日夜担惊受怕?是否真的自由过?”
“国体改革,并非是要官僚大换血。”
“在座的诸位,我李建安只认识少数几个,而且我也没有决定权,到时候还要大伙来共同决定。”
“国公大会,还是要从大伙当中产生。”
“一旦当选国公,无需向任何人下跪。不仅可以监督我,还能制定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