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九命挥舞腰刀一拍,那碎银子反击回去,正打在国子监祭酒董福的眉心。
嗷!董福怪叫一声,瘫软在地,晕死过去。
众人一惊,安静下来。
申必问冲出来,指着李建安;“李贼!以前我还真高看你了。你说太祖爷心是黑的,你有什么凭证?你有什么论断?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夫不会放过你,满朝文武不会放过你,万岁爷不会放过你!列祖列宗更不会放过你!”
李建安毫不畏惧;“你们不放过我,好啊!我还不放过你们呢,我要骂死你们!”
“自汉文帝废止殉葬以来,华夏一千多年无此罪恶行径,哪怕五胡乱华,哪怕五代十国。”
“朱元璋令数十宫嫔殉葬,岂无罪恶乎?”
“他对自己的女人尚且如此,你说他对百姓的心是好的,百姓信吗?你自己信吗?”
申必问憋住了,哑口无言。他喘息着,大脑飞速运转着,想要辩驳,却想不出理由和借口。
刚才叫嚣的大臣们一个个也都蔫了,发现李建安看过来,吓得急忙低头躲开视线。
李建安叫嚣起来;“来呀!说话呀!你们刚才的气势呢?……怎么不说话了?你们这群马屁精,就会溜须舔腚。但凡臣子们心里还有一点正义,朱元璋也不会犯下这样的罪恶。”
话音落定,大殿里却鸦雀无声。
郑弘太、范复粹、申必问都蔫了,只是气呼呼的。
孙不二让小太监把董福抬走,请太医医治。
旁边躺着的薛国观已经稳定下来,还在昏迷中。
朱纯臣站起身来,却不面对李建安,摇摇晃晃说道;“谁能不犯错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太祖爷殉葬宫嫔是不太好,但你说是他老人家恢复的,这点我不认同。辽、金、蒙、元都有殉葬,太祖爷只是一时糊涂,没有改变而已。”
“你少来扯淡!蒙元陪葬多是器皿人偶,活人殉葬并无实证。你把屎盆子扣给别人,你要不要脸?”李建安又道;“退一步讲,蒙元有殉葬,你就可以有吗?有人坏,你就可以坏?有人缺德,你就可以更缺德?”
朱纯臣憋住了,气呼呼的;“我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