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的求情没起到任何作用,就丁国任这嚣张的气焰,程也是铁了心要让他去公安局蹲两天。

人都被压到车前了,这时,远处走来一位杵着拐杖的老者,老者留着山羊胡,面容平静,一身最寻常不过的粗布衣裳,但看起来竟有几分不好惹。

程也停下将人押上车的动作,远远看着来人,这人给他的第一印象 ,很凶煞。

身后人群中传来惊呼,

“族长来了,三伯有救了。”

“都把族长惊动了,完了完了。”

“我就说不能来看这什么宣传会,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呢。”

宋暖听着身后人的议论,目光放在慢慢走近的老者身上,第六感让她忍不住朝程也靠近,浑身汗毛竖立,总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程也不着痕迹将她挡在身后,直视老者的目光。

老者步履很稳,甚至有几分闲庭信步的感觉,来到程也面前,看向被捆住的丁国任。

刚才还猖狂的丁国任此刻却像老鼠见了猫,唯诺地垂下了头,低低喊了声,

“爷爷。”

老者重重哼了声,而后换了副温和的表情看向程也,

“军人同志和各位医生来我们丁家屯,我们很荣幸,我这不成器的孙子冒犯了各位,我这把老骨头替他向你们道歉。”

“爷爷!”

丁国任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老者一声厉喝,

“闭嘴,我是怎么教你的,竟让你这般无法无天!”

丁国任不敢再说话,丧气地低头。

老者杵了杵拐杖,发出一声闷响,

“还不赶紧给医生同志道歉!”

丁国任再没了先前的戾气,乖觉地道歉,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