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她不对,但这么多年,她拿江父江母当亲爹妈对待,对姐姐妹妹也是掏心掏肺的好,简直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了。
甚至连江母每日的不堪入耳的辱骂,她都能默默忍耐。
就这当牛做马的六年都换不来他们的真心,陈兰早就在这些磋磨中慢慢心死。
此刻江老太婆想拿闺女的以后来要挟她,真是想屁吃。
“我闺女不用你们江家管,她姓陈,不姓江,要想好聚好散,就按我说的办,没得商量。”
刚走出两步,一直沉默着的江彪蓦地拍桌起身。
巨响惊扰了沉睡的婴孩,小婴儿嘴一瘪,就要哭起来。
陈兰赶紧晃着身子哄道:“宝宝乖,妈妈在呢,不怕不怕啊。”
可能是听到妈妈温柔的声音,小宝宝轻轻啜泣两声,努了努嘴,又沉沉睡了过去。
将女儿哄好,陈兰怒瞪向江彪,压低了声音骂道:
“拍什么拍,江彪,你有没有点脑子。”
江彪被骂懵了,陈兰以往在他面前哪次不是言听计从,从来没有敢跟他呛声的时候,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泼辣得不行,江彪下意识有点怂。
“我……”
他还想说话,陈兰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冷冷扫过这如出一辙的娘俩,讥笑道,
“江彪,你最好想清楚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那晚发生的事,我到底为什么会早产大出血,你自己心知肚明。
趁我还愿意跟你谈条件,我们好聚好散,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江家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她说完也不管干站在堂屋的娘俩,自顾回了房间。
堂屋内,江母对陈兰最后两句话,还有些疑惑,转头看向一脸阴郁的儿子,她问道,
“陈兰说的什么事?她到底为什么突然早产?”
虽说这个儿媳妇身体本来就弱,但也不至于连孩子都怀不到足月。
江彪阴沉着一张脸,并没有吭声,垂落在侧的拳头紧了又紧,最后直接转头出了门。
江母一头雾水,不仅要看媳妇脸色,还要看儿子脸色,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的。
心里虽不满,但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儿子,追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