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咽了咽口水,看着她平静的神色,压下心底那一丝燥意,乖乖转身背对着她。
这一转身,让宋暖看清了他背上的伤痕,都是些陈年旧伤,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狰狞的伤疤在背上,看起来有些骇人。
宋暖捏着毛巾的手紧了紧,抿嘴将手搭上男人的脊背,感受到手下微微僵硬的身体,她心尖泛起被针扎似细密的疼。
手下的动作很轻,就怕把程也弄疼了半分,殊不知,这样小的力道,在程也看来,就像一片羽毛,轻轻在他心尖上挠啊挠,比撩拨更甚撩拨。
试问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忍受得住心上人这样的撩拨。
程也忍不了,但又不得不忍住,放在被子上的手紧握,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
这个澡,算是白擦了。
好不容易等宋暖将后背擦完,程也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飞快将衣服扣好,生怕宋暖看出一丝异样。
宋暖拧干帕子回头,就见男人穿戴整齐靠在病床上,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有些无语,这男人难道还怕她做什么不成,搞得她好像心怀不轨似的。
程也看着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伸手将她手上的毛巾拿过来,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去,这才完全镇定,只是一双手却依旧死死按着被子。
宋暖饶有兴趣看他,这人咋比小姑娘还害羞,她将水倒掉,眼看走廊的灯已经熄灭,是时候休息了,她问:
“你要上厕所吗,要休息了。”
程也脸又歘地红了,点了点头:“我……我自己去。”
宋暖也不是要扶着他上厕所,程也四肢都没受伤,她只用在他起身时搀扶一把就行了。
留在病房里好像有些尴尬,趁男人上厕所的间隙,宋暖去水房接水洗漱了一番。
回来时,程也已经恢复平常端坐在椅子上。
宋暖疑惑:
“你怎么坐在这里?上床睡觉去呀。”
程也看她:“你去床上睡,我在椅子上对付一晚就行。”
宋暖直接被气笑,伸手将他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