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一阵波纹荡漾,很快就打开了一个口子,驭歌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前面不远处,一支由五十象兵,三千投枪兵和四千藤甲步卒组成的部队正举着火把簇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在等待着他。
“辛苦先生为福祥走这一趟了。”华服年轻人拱手向驭歌行礼。
“无碍,只是要让阮公子失望了,驭歌此行并未有带回二王子。”驭歌稍稍摆手。
“哦?”自称福祥的年轻人显得有些诧异:“这大梁南疆里还有能让先生失手的高人,先生没事吧?”
“阮公子莫要重复二王子的错误,那可是大梁,怎么能没几个高人,公子倒是高看驭歌,小看大梁了。”
“想来也是,先生言之有理,福祥受教了。”华服青年在马上长辑一礼,显得极为尊重驭歌。
“福睿年少轻狂,以至闯下了弥天大祸,今后我案南该如何面对大梁,请先生示下。”
“二王子年少无知,加之仗着国君宠溺,假传旨意,与祸人勾结,以至于犯下滔天大罪,虽然与案南朝廷百姓无关,但既然是案南王室子弟,案南应遣使至大梁负荆请罪。
不论结果如何,案南一概接受,绝无反驳,为表忠心,恳请大梁天子派遣使者至案南,案南国君朝臣子将会在大殿上跪迎上国天使,承听旨意。”
“之后的事,阮公子便知道该如何处理了。”驭歌转过身随手一划,空间打开,慢慢地踱步走近了空间内:“在下不便多言了。”
“多谢先生,那,福睿呢?”华服公子问道。
“二王子年少轻狂,如今遭此大败,已近乎废人,阮公子不必在意,还是留一条性命吧。”
驭歌摆摆手:“驭歌先告退,日后等公子登大宝之日,驭歌必定到场为公子贺。”随后空间一阵波纹,逐渐恢复了原样。
“先生好走。”华服公子在马上长辑。
“公子,此人好生狂妄,若是国师在此,岂能容他如此目中无人。”一个将领驱马上前在福祥身旁低声恨恨说道。
“季将军不可失礼,像先生这种高人,自然行为与常人不符,孤高些也正常。”福祥摆摆手毫不在意。
“是,属下多嘴了。”季姓将领连忙低头认错。
“废人么,还是能说话的。”福祥抬头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随即扭头吩咐道:“明日等王知道此事后,必定会惊慌不已,到时候派遣使者入梁时,你作为随队武官北上吧。”
“之后在大梁,务必想办法见到福睿,福睿这孩子,年少无知,想必这次一定很后悔因为自己一时的野心,却把整个案南拖入战争边缘,你好生安慰他,莫让他自怨自艾。”
“甚至,想以死报国。”
“懂吗?”
季将军仿佛听出了另一程含义,后背一阵发冷,随即一抖连忙抱拳:“属下遵命!”
福祥点了点头,随即轻踢马肚,驱使着马匹转身向后:“传令吧,回去了。”
“是!”季将军抱拳沉声应道,随即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口:“公子,胡统领手下的兵卒该如何处理?”
“主公都护不好的军卒要来何用,看时间,再过半个时辰,那群溃兵也快回到了,就都别留了,影响军心。”
“至于驻守在都城顺华的胡家军。”福祥顿了一下,随即拍马离开,悠悠地丢下一句话:“既然都姓胡,那就不是案南的军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