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希望永夜教会能成为和圣火教会相抗衡的助力,首先,要改变教会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有陛下背书,这点在大义上并不难。”
伊斯梅尔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一个很好的形象代言人。公主由于圣火一脉的身份,难以服众。你比教主更合适,就像神焰之子是圣火教会的牌面,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和丰功伟绩,人民总是更佩服刀口舔血的行动家。”
“她通过某种途径向圣火教会‘告密’,又没有透露具体身份,推动传火者对你的袭击。这下,连对抗教会的理由都有了。”
“朝夕相处的神父死在传火者的手上……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你,等她找上门来时,不会拒绝她对你的‘帮助’……当然,假如你真的是她设想的那种人。”伊斯梅尔轻笑了一声,意味复杂。
蔚渺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指的是什么。谈起神父的死,她很平静,语气中察觉不到丝毫哀伤。
这并不是爆发前的沉默,如果一位神父就能让她深陷仇恨,那她就不是尤菲雅·伊特诺了。
“嗯……很合理的解释,不是吗?”
这些话说完,伊斯梅尔倒举着酒瓶晃了晃,嘴唇沾上最后一滴酒水。
空瓶子被他随意地立在桌上。
“老师说的有道理……公主错估了我的性格。”蔚渺静静地听他叙述结束后,不慌不忙地说道,“但,被派遣的主力是传火者。”
“公主可能有隐秘的传火者护卫,谁知道呢?”伊斯梅尔摊手,“王室的传火者有别于教会,在信仰的位次中,王室高于神树。”
“除了公主,还有谁可能知道我吗?无意中可能得知的也行。”蔚渺沉吟半晌,说道。
伊斯梅尔向后倒在沙发上,轻蹙眉头思索着。
这位中年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个鲤鱼打挺重新坐起。
“说起来……或许还有一位。”
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少见的迟疑和不确定:“我有一位酒友,二皇子米格勒。”
他讪讪笑道:“我的酒品……你也知道,喝多必失。我大概……或许……确实是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