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之内沉寂片刻,随后,一张书写娟秀的竹简轻轻递出,其上字迹工整,透露出一种坚韧的韵味:
“吾乃赵风之胞妹,自雒阳逃离后,与兄长失散,辗转流落至此,寄居一隅。”
钟繇阅罢竹简,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微笑:
“我原以为是何等身份,然这颍川功曹,恐怕也不会因此在意的。”
“但吾听闻,士子之中,对赵风之评价颇为不济,多有非议。”
钟繇摇了摇头,道:“我却不以为然,那赵风,以一己之力,掀起天下风云,实乃非凡人物。”
“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然而,我如今已是身不由己,东家警告我,若敢踏出这凤来楼一步,便会将我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此处乃关东诸侯之领地,而赵风又与董卓有染,我若暴露,恐遭不测。”
钟繇闻言,眼神坚定,昂然说道:
“姑娘无需担忧,我或有办法助你离开这凤来楼的桎梏。”
“先生何须为我涉险,你我素昧平生,这份恩情,我恐怕难以承受。”
听到这里,钟繇决定不再隐瞒,微微一笑,声音铿锵有力:
“我便是颍川功曹钟繇。”
“啪!”帘幕后突然传来瓷器落地的清脆声响,显然帘幕后的女子被这一消息震惊到了。
“可有凭证?”
钟繇不再犹豫,拾起竹简,挥毫泼墨,书写下一行字迹遒劲有力的字句,然后将竹简递向帘幕。
片刻后,帘幕内又传来一张新的竹简,上面写道:
“公子身居要职,何必为我以身涉险,知道公子心中有我,便已足够了,还请公子勿再言及此事,以免累及自身。”
钟繇看完竹简,脸上泛起一抹红润,他目光坚定地说道: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如此,便舍了这身官袍又如何。如今那赵风在南阳混的风生水起,我与你一同去投奔他便是。
姑娘且稍后,今晚三更,我便前来接你。”
话毕,赵婉还未及作出回应,钟繇已决然转身,疾步而去。
回到府邸的钟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