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信却低声说道:“那十几骑不太对。”
舌人闻言一愣。
“什么不对?”
“中间有两三人骑马姿势不对。”
郑信与舌人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十几骑大多都能看出来,是骑惯了马的,可其中有那么几个人,他们骑马时身体舒展不开,一直紧绷着。”
“宿卫军乃是拱卫皇宫台城的精锐,这一看就不可能是宿卫军的身手。不要说在宿卫军中,哪怕是新编练的骑兵,也不会有这种情况。”
郑信眯着眼说道:“他们多半是在隐藏什么。”
舌人立刻拉着郑信返回四方馆别院,就在两人即将走进去时,那队宿卫军竟然朝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舌人当着门前几名西蜀宿卫军的面突然一摸口袋,大惊失色的说道:“坏了,我的一块腰牌不见了,我返回去找一找。”
随后他便推了推郑信说道:“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说着他就一边摸索着身上,一边朝来时的路走去。
郑信知道他是想看看这伙宿卫军要去哪,便先一步进入房内,等到别院的门关上了,他才匆匆与几名同袍打过招呼,朝裴彻的房间走去。
......
舌人回来的时候,裴彻已经得知此事,他将舌人叫入屋内,当着郑信的面问道:“他们是何人?”
舌人十分肯定的说道:“是南陈来的,确认无疑,卑下在装作寻找东西时,听到一人说话了。”
裴彻双眼微眯,他挥了挥手让两人退出去。
可郑信却突然说道:“右相!既然是南陈来的,多半是使节,不如我们趁他们还没有见到西蜀皇帝,袭杀他们?”
裴彻抬头看着郑信:“拿刀的,只有四十人。”
郑信看着裴彻说道:“四十人就四十人,四十人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