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裴青山唤来一名老仆说道:“去把德贤叫来。”
裴瑾来到裴青山书房,还未站定,裴青山就说道:“秘密派人渡江,把章洵送回去。”
裴瑾一愣,连忙说道:“阿耶不可,若是把洵儿送回去,那我们裴氏不就失了最大的一张底牌了吗?”
裴青山说道:“章义至今没有册立皇后,想必还是念着沉烟的,我们将洵儿送回去,算是示好,等日后他真的渡江南下,念在我将他的子嗣还给他这件事,想必会稍稍优容一二吧。”
裴瑾说道:“若是章义已经对沉烟没了牵挂,我们送回他的子嗣岂不是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裴青山看着面前茶盏说道:“这是一场豪赌。”
裴瑾再次问道:“阿耶你真的决定了?”
裴青山点点头说道:“决定了,你尽快去做,一定不要让南陈密谍司的人发觉。”
“是,阿耶!”
一日后,藏在农庄的章洵被几名年迈的妇人与老仆带着,坐着一辆驴车缓缓向着横江以南一座不知名的渡口,在塞给守着渡口的士卒两个金饼子后,他们便以渡江去庭州投奔亲戚为由度过了横江。
裴沉烟得知时,章洵已经在去往定州的路上。
裴沉烟再次去见裴青山。
“阿耶,你把章洵送回定州了?”
裴青山淡淡地点头说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裴沉烟说道:“我会给章义写信的。”
........
昌隆二年,一月,定州城永安门外,值守的宿卫军正在对城门处的出人行人仔细盘查。
局势平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城门处的盘查还是很严密。
一名宿卫军校尉刚刚看着一旁的士卒盘查过一名农夫,便见到了几名老妇人与一名老仆驾着一辆马车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