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从百里泊运河水师大营离开的刘体仁马不停蹄赶去了正与鹰扬军一部混合扎营,准备去往通州的郑玉所部营寨。
“听闻招安使来了,郑玉有些发懵,他自觉这位招安使与自己并无太多交集,但是他还是下令打开营门将这位招安使迎了进来。”
“郑训练使!”
“刘招安使!”
刘体仁一进营门就看到了恭候在营门前的郑玉,立刻上前见礼。
两人寒暄几句便相携向着大帐走去,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不知刘招安使此番突然前来所为何事?若是有帮得到刘招安使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末将在所不辞。”
郑玉一开始便把姿态摆的很足,与郑直被招安不同,他是战阵之上投降的,属于降将,因此不得不更加谨慎。
坐在对面的刘体仁面带微笑,却只是拱手说道:“按理说,我本不该来此,但是郑都督那边我刚刚安顿好,又想到你与他的一些小小误会,便想着在我调任塞外前,让你们重归于好,也算功劳一件。”
郑玉见刘体仁提到郑直,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问道:“刘招安与我也只是见过一面,便因为我两人的一点小龌龊深夜来访,让您费心了。”
刘体仁摆摆手说道:“算不得费心,只是为主公排忧解难罢了,毕竟谁也不愿自己麾下会有两名不能同心的下属不是吗?”
“刘招安使说得在理,既然您能作保,那我明日便修书一封送与我那族兄,修复关系。”
刘体仁点点头,随后起身便要走,郑玉见状,连忙起身说道:“刘招安使这就要走?”
刘体仁苦笑着说道:“主公手谕上催促地急,否则我也不会深夜来叨扰。”
郑玉客气的说道:“我与刘招安使一见如故,刘招安使却不能多留片刻与我把酒言欢,实在可惜。”
刘体仁却回过头说道:“既然郑训练使觉得你我二人可以相交,那我们便彼此交换信物如何?”
“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