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军法官再次带领执法队的老卒砍下了数人的脑袋,其中甚至有一个年轻且平日颇为勇敢的火长。
此时的苏农亦失也发现了乞活军右翼出现的骚动,这让原本对冲击这种阵形心里没底的他立刻改变了之前看法,果断又向左翼调遣了一万骑,随后展开了一次真正的冲击。
很快,前方万骑拉开长长的阵列,同时朝乞活军中军与右翼扑了过去,后方的万骑则藏身于百步之后,结成密集的阵形准备突击右翼。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在望楼上的赵尽忠,他也同时对一旁的传令兵喊道:“弓弩手齐射三轮后持长兵御敌,旁牌枪槊准备向前!”
随后,一阵号角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清脆的铜钲,看到令旗挥动的掌旗官立刻起身竖起认旗,士卒们也纷纷起身,在军官们的呼喝声中压制着内心几乎到达极限的恐惧。
前方的万骑很快就进入了乞活军弓弩的射程,但是齐射的号令并未响起,因此,他们依旧静静蹲伏在盾车后方,等到后方排列紧密的万骑也进入射程时,射击的号令终于响起。
右翼的数千弓弩手齐齐起身,在低沉的喊杀声中,朝着前方几十步远的胡骑迅速射出一轮又一轮密集的箭矢弩矢。
被近距离再次密集射击的胡骑同样还以颜色,在与乞活军弓弩手简单对射一轮后便突然向两侧跑开。露出了他们身后那支排列紧密,前排手持短矛大棒的胡骑
此时在对射中同样遭受损失的弓弩手在仓促射出最后一轮质量不好的箭雨后,立刻捡起地上的长兵与旁牌手与手持枪槊的步卒匆忙交错轮换位置,并开始紧张的重新穿上披膊。
这稍稍地混乱迅速被组织冲阵的胡骑万夫长发觉,他立刻下令再度提速,趁着旁牌与枪槊彼此不够紧密的空当猛地扑了上去。
胡骑的前排迅速踩进了洒满了铁蒺藜的地面,翻倒了一片,但是这支冲阵的战马尽数都被蒙上了双眼,只知道感受着马主人的操纵与同伴的气息向前,因此竟然毫不畏惧,继续顶在了拒马前方。
此时手持长柄钝器的胡骑立刻开始发挥作用,他们纷纷借着马速或是用挑,或是径直撞上去,生生用人命砸开了拒马与盾车,同时,他们也终于看到了乞活军厚重的旁牌与旁牌后方那密集的长枪步槊。
胡骑的冲锋很快就如同一柄锤子砸向了乞活军右翼的军阵中,人马嘶鸣声不绝于耳,兵器交击或是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断有胡骑被长枪步槊穿透刺下马来,同时也有大量士卒被战马撞翻在地,再也没了声息。人马倒毙地尸体渐渐堆满了乞活军右翼不过七百步的正面。